這時季白跟許詡也走到門口,看到葉梓強的表情,季白微微蹙眉。
忽然間,葉梓強猛的轉身,一把推開身旁的警察。他身體高壯,突然暴起,旁人措不及防。幾名刑警剛要撲上去制服他,誰知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拼命胡亂揮舞,逼得大家一時無法上前。
“人是我殺的,跟我妹妹沒關係!”他的眼淚掉了下來,“他~媽的!坐牢?坐牢!”
“哥!”葉瑾一聲驚呼。
這時葉梓強忽然揚起軍刀,朝自己胸口插~去。可在離胸膛還有半尺的位置,他的手又顫抖的頓住,人靠著牆,表情極為猙獰痛苦。
季白原本站在門邊,瞅準時機,一個箭步過去,扣住了他的手腕。葉梓強被這麼一驚,反手就是一刺,他本就兇悍強壯,這一掙扎力氣不小。季白的手如鐵鉗紋絲不動,但通道太窄身後又有人,他的身體難以迴轉自如,還是被刀鋒劃到了小臂,瞬間便有鮮血透過襯衣衣袖浸出來。
大夥兒都是一驚,許詡看著季白沉毅如鐵的側臉,還有襯衣上暈開的殷紅血跡,生生感覺到心頭像是有某根弦,輕顫了一下。
轉瞬間,季白已經將葉梓強雙手反剪,他高大的身軀如蠻牛般掙扎,卻被季白死死按在牆上。刑警們一擁而上,將他制服。
——
很快,負責調查取證的同事傳來訊息,從葉梓強的車上提取到葉梓夕的血跡,其他兇器的搜尋也在進行中。而被拘留的葉梓強,在情緒平復後,也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已是午休時間,季白吩咐大家先去吃飯,自己坐在辦公室裡,揚手將一團止血棉球扔進垃圾簍。雖然血跡猙獰,但是傷口不深,他也就沒太在意。
老吳坐在他對面,笑著說:“總算塵埃落定,可以輕鬆幾天了。”
季白微笑:“結了案,讓局長給放三天假。你也能陪嫂子去看看兒子。”老吳的兒子在外地念大學。
老吳點頭:“太好了,她一直跟我念。”
這時趙寒提著個急救箱走進來:“頭兒,我給你處理傷口。”
案件已了,季白心情正好,瞥一眼還在大屋低頭忙碌沒去吃飯的許詡,淡淡對趙寒道:“你手頭那份報告要得急,換個人過來。”
趙寒點頭:“哦,那我叫姚檬進來。”
季白微微一滯,一旁的老吳開口:“姚檬也忙著,叫許詡進來吧。”
季白看一眼老吳,老吳也看一眼他。
季白微微一笑,沒說話。
老吳和趙寒都走了出去,許詡很快走進來,目光首先落在季白的手上:“師父,手沒事吧?”
季白往椅背裡舒舒服服一靠,把手臂往她跟前一送:“你看呢?”
許詡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拿酒精棉球,輕輕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跡:“還好。不過最好一會兒去打一針破傷風。”
“好。”
許詡專心致志處理傷口,自然而然也注意到,季白的手跟她見過的其他男人的手都不一樣(當然除了案件需要,她也沒這麼仔細打量過男人的手。)
他的手臂毫無疑問比她要粗大很多。但不會顯得肌肉噴張,而是很結實修長,看起來很有力量。手背手臂面板顏色略深,但手心很白皙。這說明他原本面板比現在要白,只是成為刑警風吹日曬,才有了現在淺麥色的膚色。除了新添的傷口,他手背和手臂各有一道舊傷痕,因為常年握槍,虎口和指腹的繭也很厚。這令他的手看起來比俊朗的相貌要粗糲許多。
好手。許詡默默的想。
許詡兀自出神,季白卻有些意搖神馳。
午後光影交錯,一室燥熱的寂靜。他頎長的身體愜意舒展,許詡就乖巧安靜的站在他手邊。他越看越覺著她眉目清秀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