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她雖聽了他的風流秩事的解釋,她也相信了他,卻還是不明白他為何能這麼強烈的影響她,吸引她。
不知不覺中,他身子向前又移了些,託她的臉移近他的。像變魔術一般,她來之前所有不快、煩躁的情緒,倏忽間一掃而此,只剩下他據滿她的注意力。
他們的唇輕柔的接觸了,試探中,沈飛再度覺得自己又被邪股最最奇怪的感情所擊中。
不只是她的唇在他唇上的感覺是那麼的對,而且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她使他成為完整的一個人。
在那美麗的一刻裡,羽蕊覺得自己宛若坐在一張魔氈上。然後,毫無警告的,她突然感覺到害怕。她退開來,睜大了眼睛。
“你……”她有些微喘的說。
“羽蕊。”他的聲音催促她回去。
她移下椅子,站直了,猛烈的搖頭。“你不該這樣,我們該……談話的。”她緊張得手心微微出汗。深呼吸,她命令自己恢復冷靜。
沈飛也站直了。“羽蕊?”他顯然十分困惑。
她退後一步,彷佛他會跳過流理臺來,再吻得她神智不清。
“我有些問題要問你。關於你的重建計畫。”
他端詳她認真的表情,點點頭。“好,你問吧。”
當他拿起盆缽,轉身完成攪拌,準備開始做早餐,同時回答她的問題,羽蕊反而莫名的沮喪起來,然而對他又增加了一分佩服。沈飛能有今天的成就,確是因為他有旁人所不能及之處。她甚少見到男人在情感上能像他這麼收放自如的。
她的沮喪也是為了相同原因,表面上她或許立刻由親密氣氛縱身跳出來,內心裡她卻深陷其中,已無法自拔她渴望它再次發生。
芙音說得沒錯,她逃不掉的。
羽蕊遲緩地走過走廊,然後她警戒的直覺突然拉緊她的肌肉,她停住,右手已伸向槍套。但站在她公寓門口的是芙蓮。
“芙蓮,”她意外地走過去。“你今天沒上班?”
“我上晚班。”芙蓮注視她用鑰匙開門的手。“你剛才那個動作挺嚇人的。”
“對不起。”羽蕊歉然笑笑,推開門。
屋裡的亂七八糟她還沒收拾。芙蓮靜靜環視。
“原來如此。”她說。
“不過我應該想到他們不會這麼快就又回來的。”羽蕊隨手拾起幾樣東西。
“不是”他們“。是”他“。”芙蓮幫著她撿地上的椅墊,和倒下來的檯燈。
“你……,”羽蕊徵了徵。
“芙音看見的。”芙蓮淡淡告訴她。“一個男人,是黑人。但她沒看到他的臉。”
“嗯,她說過很暗,她看不清楚。”
“這個黑人塊頭很大,兩隻手臂都有刺青。”芙蓮看著她撿起來的一塊玻璃碎片。“不過這沒多大用處,是吧?大塊頭、有刺青的黑人到處都是。”
“沒有關係。你們關心,這是最重要的。”羽蕊的聲音異常的輕。
空氣裡一股溫暖的親情如小河輕輕流動。芙蓮繼續撿拾,以當沒聽見她的話的沉默做為掩飾她的感情激盪。
“你來多久了?”羽蕊問。
“一會兒。”芙蓮拾起幾本書,不知道該放哪。
羽蕊接過去,放回書架。“別管這些了,坐吧。”
芙蓮沒坐,也沒說話。這屋子充滿清冷,傢俱俱全,可是沒有丁點家的感覺。她和芙音及幾個室友分租的房子雖然古老陳舊,傢俱都是些克難用品,他們那些人也都是哪一天說走就會走的,彼此閒沒有實質上的牽絆關係,除了她和芙音是姐妹,但他們在一起就像一家人。
“我想,”芙蓮手指慢慢拂過沙發椅背的絨布柔軟表面。“芙音是我們當中心上從來不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