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怪我,是我沒有告訴她,景淵,你別起訴,陸阿姨,蔣叔叔,你們原諒菁菁這次好不好,她要是因此坐牢的話,她的人生就毀了。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
吳菁菁也是一臉慘白,她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確實做了什麼,醒來後全都不記得,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只知道謝蔓雪來接的她。
她有沒有發酒瘋,有沒有搶方向盤,有沒有撞人,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身上穿著謝蔓雪的衣裙。
原本,謝蔓雪揭穿她,她心裡是惱恨的,可看見她替她求情,還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茫然無助地看向靳時。
靳時眉宇間神色清冷,眸光深銳犀利,和程景淵的眼神對視後,他沉聲道:
“蔣總,蔣太太,程總,就算那天晚上撞了蔣總的車,是謝小姐的車,但當時開車的人是誰,除了謝小姐之外,無人知曉。”
“你什麼意思?”
靳時這話一出,謝母立即轉頭朝他看來,眼神惱怒而凌厲,雖然吳菁菁是她外甥女,但謝蔓雪,卻是她親生女兒。
她自然是無條件向著自己女兒的。
謝蔓雪也是表情一僵,似乎沒想到靳時會懷疑她。
靳時眯了眯眼,聲音清冷地解釋:
“我只是說出自己的觀點,剛才謝小姐也說,那天晚上,菁菁喝醉了,她做了什麼,全無印象。而蔣總出事那段路,又無監控。過後,謝小姐把車開去了修理廠。”
“不錯。”
陸芝蘭應了聲,她心裡,也因為靳時的話而生出一絲懷疑,就像靳時所說的,那天晚上真相如何,全憑謝蔓雪一人之詞。
吳菁菁感動的望著靳時,她之前因為他的冷落而難過買醉,可現在,聽見他為自己辯解,又覺得,他是關心自己,喜歡自己的。
靳時沒有看她,面上神色波瀾不驚,一字一句說得平靜淡然,只是站在一個帝觀者的角度分析,提出建議:
“剛才,程總說,如果我找不出證據,證明那晚不是菁菁開車,就起訴,我現在同意,把這件事交給警方去處理,法官來判決,我證明不了菁菁的無辜,那就讓謝小姐證明自己的無辜好了。”
“靳時,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就算你不喜歡菁菁,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做牢吧,你知不知道酒駕撞人,逃逸,這麼多條加在一起,是多重的罪。你是不是想著菁菁坐了牢,你就可以和初戀情人重新在一起了?”
謝蔓雪眸光凌厲地看向靳時,指責的話尖銳而刻薄,在旁人聽來,她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靳時的憤怒,為吳菁菁抱著不平。
吳菁菁眼裡的感動,在她的話語裡散去,被濃濃的心痛和質疑替代,她含淚望著靳時,心痛地問:
“阿時,你真那樣想的嗎?”
靳時眸光沉了沉,五官線條覆上一層薄霜,眸光犀利地看著吳菁菁:
“這是證明你清白的唯一方法,難不成,你真相信自己酒後開車撞人?”
“我不相信,我肯定不會酒後開車撞人的。”
吳菁菁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搖頭,她不會的,她若是撞了人,謝蔓雪該早就告訴她的啊,她怎麼這麼久才告訴她。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應該相信警察,相信法官會還你清白。”
靳時神色稍緩了一分,轉而看向謝蔓雪時,眸光又轉為銳利:
“謝小姐若是真對菁菁那麼好,就不會在事情敗露之時,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她身上,我證明不了菁菁的清白,希望謝小姐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的意思很明白,謝蔓雪若是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她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好,那就按靳總的提議,我現在就請律師來一趟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