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煞仍鎮定的坐著。
不多時,便有一個山賊慌張的跑進來,叫道:“老大,不好了,我們的糧草,在山下被劫了。運送糧草的兄弟,全部被殺死。”
饒是以天煞的鎮定,也是“騰”的站起來,主位上的堅硬扶木被他一手捏得粉碎。天煞滿臉怒氣,不過並沒有慌亂,只是道:“怎麼回事,是炎京城的官兵動的手嗎?”
這個山賊遲疑了一下,道:“好象不是,來劫糧的只是一個人。”
“什麼?”天煞一愣,不過很快他就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管是不是一個人,我們都要小心。現在怎麼樣了?”
那山賊道:“那個人殺了運糧的所有人後,還留在糧車上,並沒有離開,現在還在山腳。老大,我們是不是要派人下山把糧搶回來?”
天煞大出意料之外:“那個人竟然還敢留下來。快,讓我去看看是何方神聖這麼大膽。”
很快,天煞就來到羅庭山的半山腰,這裡是一個類似於哨卡或瞭望臺一類的平臺,可以清楚的望到山腳。
自然,從這裡天煞可以俯看到大刺刺的坐在糧草上,似乎等著山賊來複仇的覃易。
看到覃易好整以遐的悠閒狀,天煞皺起了眉頭。
本來做山賊的,最忌憚的無非就是官兵。
儘管羅庭山易守難攻,足可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儘管羅庭山儲備的應急糧食足夠吃上三個月,每三天下山取糧無非是維持日常所需而已。可是無論什麼樣的山賊都跟官兵耗不起,只要困上一年半載,餓都可以他們。
看到覃易只有一個人,天煞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心裡猜疑了。
是這山下的少年藝高人膽大,單人匹馬就想堵住羅庭山?還是其中有什麼圈套?
天煞想了一下,他對身邊一個胖子道:“老二,你怎麼看?”
天煞身邊正站著一個胖子,這胖子五短身材,肥頭肥腦,就像個大水桶。只有透過其咕碌亂轉的小眼睛中不時閃過的一絲精光,才能察覺這胖子不是個普通人。
這胖子正是天煞山賊的二當家,姓黃,為人精明多計,人稱“黃算盤”,深得天煞器重。
黃算盤眼睛轉了兩下,道:“老大。無論山下這人打的什麼主意,我們都應該先派人去試探一下。一來可以問一下他什麼目的,二來看看他的實力如何。”
天煞點頭道:“好主意。”回頭對手下道:“派一百個兄弟下去。先問對方有何目的,如果沒有好的理由,就把他殺掉搶回糧草。”
很快,一班如狼似虎的山賊氣勢洶洶的奔下山來。
為的小頭目指著覃易咆哮道:“這個朋友,為何劫我們的糧草?殺我們的兄弟?今天要不給個說法來,定饒不了你。”
此時離覃易劫糧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可見這些山賊行動也非常迅。
不過覃易在這半個小時內,也已經調息完畢,完全恢復了剛才殺人所耗費的些許氣力。此時見到這些人,嘆道:“可憐哪,只是一些被你們的領派來送死的炮灰。”
那山賊小頭目大怒:“上!殺了他替兄弟們報仇!”
一百個呼號著衝上來。
覃易眼光一閃,嘴角微笑:“送上來最好。我也要完成我的任務呢。”
“嘭!”
拳如閃電,跑在最前面的山賊連拳頭都沒看清,只感覺到對方的拳頭和自己的臉頰親密接觸了一下,然後麻木的感覺從臉頰一直傳到整個頭部,不由自主的張口吐出七八個帶血的牙齒,便向後栽倒,不醒人事。
易一腳橫掃,將一個山賊踢飛,再一個肘擊,把一個高舉彎刀向他劈來的山賊手骨擊斷,一個膝撞交他撞飛。接過跌落的彎刀,削落兩個勇猛衝上來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