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都不再理睬你,昨夜的事,我也要請師父給我一個公道。」芍藥的話簡直就像是要脅。
她接著將芭蕉的手拿進自己的胸膛,喘著氣道:「我只是害怕,要那串佛珠鎮定一下,你聽我的心是不是跳得很急?」
芭蕉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更急。
「用過了我就會還給師父。」芍藥的話聲既似夢囈,又似呻吟,道:「答應我嘛!嗯……」
芭蕉當然答應了,所以他才會走來。
大法師潛心默寫,竟然沒發覺他的到來,這下是一個好機會?
可是給大法師那麼看一眼,芭蕉卻不由心生寒意,聽到大法師只是要他燃香,一顆心才放下去。
一定神,他才移步走到那邊,拈過一支香燃點起來,在香案銅爐插下。
他的一雙手在顫抖,偷眼望一望那邊几上的佛珠,心又「怦怦」跳動起來。
那在他聽來是那麼清楚,偷眼再望大法師,卻若無其事,芍藥的話語聲又在催促,那動人的肉體,隱約又浮現在芭蕉眼前。
芭蕉一咬牙,移步走向大法師。
大法師走筆不停,看也沒有看芭蕉。
「師父——」芭蕉囁嚅著叫了一聲。
「什麼事?」大法師沒有回頭。
「弟子只是問你老人家在寫什麼?」芭蕉盯穩了大法師,在几旁停下。
大法師伏案疾書,道:「一些心得。」
「要不要弟子幫忙?」芭蕉半側身子,探手抓了那串佛珠,一陣冰涼的感覺透骨而上,芭蕉剎那間突然感覺一陣內疚,這種感覺卻被與芍藥一起時的那種快感掩去,芍藥的種種誘惑,又在他腦海裡浮上來。
「這不是你的心得。」大法師淡應,仍然不回頭。
芭蕉抓起了那串佛珠,納入袖中,一顆心狂跳。
「那弟子出去了。」
大法師應了一聲,只顧寫他的心得,芭蕉忙自退出去,但卻不敢走得太快,一面偷眼望著大法師。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大法師突然一聲:「芭蕉——」
剎那間芭蕉不禁魂飛魄散,兩隻腳就像給釘子釘著,怔住在那兒,雖然想應,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大法師緩緩抬頭,卻是道:「好好的休息,今夜也許有用著你的地方。」
「弟子知道——」芭蕉額上已有汗冒出來。
「沒事了。」大法師接又垂下頭,揮筆疾書。
芭蕉好像傻瓜一樣,一會才知道舉起腳步,出了房門,聽不到大法師再叫,一顆心才放下,急步往芍藥的房間奔去。
天色這時候更加陰沉,接近黃昏了。
派出去的火龍寨武士已陸續趕回來,一樣的話,並沒有任何發現。
這早在蕭十三的意料之中。
即使沒有積雪,以留侯的通天法道,隨便找一個地方都可以藏下,火龍寨的武士雖然多,總不能夠將泥土逐尺掘開來,一看究竟。
雖然是意料之中,他的心仍不禁越來越亂,不由又想到與大法師一聊。
這個老小子,也應該寫完了。
他舉步向那邊走去,轉一個彎,正遇楚輕侯,也是走向那邊。
楚輕侯精神奕奕,顯然已有過充分休息,看見蕭十三走來,忙迎上前去,蕭十三劈頭第一句就問道:「你找你師父去?」
「問問師父,今夜是否可以讓我出戰留侯。」
蕭十三道:「我也要問他,今夜又準備如何去應付。」
楚輕侯低首一望,道:「差不多的了。」
蕭十三慨嘆,道:「到現在還沒有留侯的下落,這一戰是必無可避免。」忽然問道:「你不伯?」
楚輕侯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