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鈞荀仍然是悠閒的喝著茶,似乎還拿著書看了起來。
哎呀,我擦。單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以前他也沒這習慣啊!
“皇上想必國事繁忙,怎會想著在哀家這看書?”
“不忙。”他的兩個字話讓單言心裡所有的想法都狗帶。
“母后如若是乏了,可進裡間休息,朕不會吵您。”
馬勒戈壁,連逐客令都聽不懂,你在這能睡得著才有鬼。
單言的手肘實在太痛,也不顧什麼形象威儀了,直接坐起身來,揉了揉已經發紅的手肘。
紀鈞荀似乎沒注意到她一般,翻了一頁書,繼續看。
“母后可讀過《呂氏春秋》?”突然,他又說話了。
單言回憶了一下,說“並無。”
他淡淡的說道“可惜了。”室內又靜下來,只剩下翻書的聲音。
他是在暗示什麼嗎?單言煩惱的皺著眉,她最討厭穿古了,古人說話總喜歡拐彎抹角的。
在仁壽宮待了半個時辰後,紀鈞荀終於說道“朕突然想起御書房還有奏摺沒批完,就不多叨擾了。”
看著屏風那頭漸漸消失的人影,單言鬆了一口氣。
一個灰藍色宮裝的宮女從屏風那頭走過來,福身後說道“娘娘,陛下可算是走了。”她是原主的陪嫁丫鬟安若,是原主在這宮裡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
“嗯”單言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說道“把屏風收了吧!”
宮女太監把屏風都收好後,她看到紀鈞荀剛剛喝茶的桌上倒扣著一本書,恰恰是他提到的《呂氏春秋》,他說的話絕壁沒那麼簡單“安若,你替哀家把書拿來。”
單言就著他扣的那面掃了一眼,也沒什麼特別的,難道是她智商不夠?她無奈的把書頁折起來,“安若,想辦法聯絡爹爹,哀家想見他一面。”單懷仁既然是一個大jian臣,一定會看得懂。
“娘娘,您終於肯原諒相爺了!”安若有些小激動。
想想也是,原主自從進宮後就沒肯見單懷仁,可以說是怨恨的,如若不是他位高權重,讓老皇帝忌憚,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把她接進宮裡,無非是讓她當人質罷了。
老皇帝還是蠻聰明的,你看哦,如果是讓新皇娶原主當皇后,單懷仁一定會想辦法讓原主生下皇嗣,然後捧皇嗣上位,以他在朝中的勢力,這江山遲早歸單家。
而老皇帝不想讓這事有發生的可能,自己娶了,過幾天去世,原主當太后,在宮裡最多隻是個擺設,還能當威脅單懷仁的人質,簡直一舉兩得。
單言裝作難受的低頭“以前的事不必提了,你儘快聯絡吧。”
“是”安若笑著福身。
單言毫無形象的倒在榻上,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冬菇是個什麼職位?如若兩人能在宮裡見到的,不是皇帝就是太監。
她噌的坐起來,有可能是紀鈞荀嗎?她想根據原主的記憶瞭解他的性格,可是兩人見面的時候都有屏風遮著,就算見到了也是在宮宴上,兩人隔著一米多遠,沒怎麼近身過。
不過小說裡的描述有點像,不管怎樣,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她得試探一下。如果真是,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這時,站在一旁的安若說話了“娘娘可是餓了,是否傳膳?”
單言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確實是餓了“現在幾時了?”
“申時,也該是晚膳時間了。”
單言曾經背過古代時間表,申時是15:00…16:59這段時間,現在吃飯有點早,不過古人一般都是在16:00吃晚餐“傳吧!”
唉。。。單言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動手了,即使她現在很餓。這吃的什麼鬼?十幾道菜都是一樣,寡淡無味,還有一股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