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關七真的如這疊資料上所說的那樣,已經神智不清,那少則三年,多則七年,七年之內,我的對手就不是關七,而是雷損。”
楊無邪有些不解,“關七的武功或許比你和雷損加起來都高,公子。”他說話很直接:“迷天七的聲勢也一直壓著六分半堂,我們樓子更不能與之相比。”
蘇夢枕冷笑道:“武功再高也沒有用。這是戰爭,不是決鬥。”
楊無邪心頭巨震,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蘇夢枕看完卷宗,交回楊無邪的手裡,道:“準備在東面再起一座樓子。”
“具體位置?”
“白,紅,青三樓環繞玉塔,東面露出的缺口給它補上。”蘇夢枕停了停,略一思索,道:“顏色,隨你的意思吧。以後可能需要一個招待人的地方,這座樓子弄的豪華一些。”
“是。”
“我去看看他。有什麼事,你先處理,如果實在需要我來過問,就煩你來找我一趟。除了你和樹大夫其他人一律不見。”
“是。”
楊無邪看著蘇夢枕慢慢遠去的身影,發現一夜過後回來的他,好象更加沉靜。
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將他如此改變?
楊無邪稍一失神,立即警醒道:“公子——那個少年他是——”
蘇夢枕沒有回頭,沒有停步,只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我自己問。”
其實金風細雨三座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從白樓走到紅樓,也只需要一刻鐘而已。
蘇夢枕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所以他在路上的這一刻鐘裡,想了很多事。
他想起了新起一座樓後,需要第一批招待哪些人,包括官面上的,道上的以及其他幫會的領袖人物。
他不喜歡聚宴,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但是這座樓是必須起來的。
他的父親太過書生氣,因此沒有建立請客擺宴的地方,也一向不搭理官方勢力,更別說和其他幫派的首腦‘聯絡感情’了。
這是一種文人固有的清高。
但是卻是幫派領袖的缺點。
所以蘇夢枕再次斟酌了一下,認為樓子還是有必要起的。
然後這件事就從他心裡去掉了。以後都不會再考慮了。
接著他想起楊無邪最後那句話。
“公子——那個少年他是——”
雖然自己沒有回頭,但從這把聲調來看,楊無邪相當震驚。
難道那孩子是個很有名的人?
蘇夢枕這麼想的時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麼高的武功,應該是個很有名的人。
“這小孩子一定大有來頭。”
蘇夢枕又想起了雷損說這句話時意味深長的表情。不禁冷哼一聲。
——雷損那隻老狐狸,以他在京城手眼通天的本事,怎麼會不知道那少年的來歷?他瞞著我又是什麼用意?難道他如此小覷金風細雨樓的情報網麼?
——也不會。他明知我帶這孩子回來,一定會問出他是誰的。那他為何故意裝著什麼也不知道?
想著想著,就連一向對其他事物不輕易動心的蘇夢枕也不禁好奇起來。
他走到了枕夢軒前。
他走到了自己的房門之前,卻沒辦法隨手推門進去。
裡面暫住的人,不知道醒了沒有。
蘇夢枕輕輕釦門。
裡面沒有回聲。
他就只好徘徊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考慮要不要直接進去。
——那孩子身子那麼瘦弱,昏迷這一時半刻應該不會醒吧?
“請進。”
就在蘇夢枕在門口站的有些不耐煩時,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