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它的面板早已乾枯,呈現出一種深褐色。屍體的肌肉依然堅硬如鐵,彷彿還保持著生前的力量。在其身上,可以看到一道道神秘的紋路,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從屍體上散發出來,正是這股氣息壓迫著張塵使得他前進困難。
天魔的頭顱碩大無比,但外形與人類大致相似,它的額頭兩側原本應各有一個尖銳的角,但此刻卻僅剩下一隻,那隻斷裂的角似乎是被一把鋒利的劍刃生生斬斷,斷口處還殘留著粗糙的切口。剩下的那隻角則像山巒一般挺拔,黑曜石一般的顏色,閃爍著幽深的光芒,兩個角的質地十分的堅硬,這也足以看出斬斷角之人的力量之強。
天魔的面部極為猙獰,嘴角處裂開,露出兩排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寒光。它們參差不齊地排列著,讓人不寒而慄。
膚色為暗紅色,但似乎因為死去太久,顯得異常滄桑。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天魔的心臟處,一道紅色的光芒不斷閃耀,雖然已經停止了跳動,但那光芒卻依然強烈。
張塵確定好方向,腳下發力,一路向著心臟的位置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禍鬥和畢翎也緊隨其後。
然而,隨著他們離天魔之心越來越近,所受到的壓迫之力也越來越大。禍鬥和畢翎畢竟沒有張塵那麼強大的靈魂之力,也沒有三個金丹為其恢復力量,因此他們很快便感到了極限。
畢翎大聲喊道:“小哥,我倆已經到了極限了,你自己先去吧!等你渡過了心魔劫,天魔的屍體消失,我倆再過去找你。”她的聲音雖然因為壓迫而顯得有些顫抖。
張塵回頭看了一眼禍鬥和畢翎,點了點頭道:“行,那我便先過去了。”說完,他再次加速,向著天魔之心衝去。
禍鬥目送著張塵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佩,他轉頭對畢翎說道:“不愧是主人啊,這麼強大的壓迫力對他來說卻如履平地,彷彿根本沒受到什麼壓力一般。”
畢翎則在一旁冷靜地分析道:“你看小哥一路走來,細想起來確實有點嚇人啊。”
禍鬥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問道:“什麼意思?難道是主人在強撐?”
畢翎輕輕搖了搖頭,伸手在禍斗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強撐你個大頭鬼,我是指你感覺到小哥的修為有多高?他似乎沒有使用過超過元嬰期的力量。”
禍鬥被畢翎的話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說道:“不能吧?元嬰期就能跟你這個合體期拼得旗鼓相當?”
畢翎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不止如此,我是感覺到小哥十分的危險,才投降的。而且你說他是零號種子,你也明白零號種子在他們張家意味著什麼。甚至可能多少代都不會出一個,或許真能有元嬰期逆伐合體期的能力。”
禍鬥聽後,不禁感嘆道:“唉,人類果然可怕啊。如此的天賦在妖族中根本無法出現。”
畢翎也感嘆道:“是啊,這就是人類的可怕之處。他們雖然身體脆弱,但他們的創造力和學習能力更是讓我們這些妖獸望塵莫及。這也是為什麼人類能夠成為萬靈之長的原因。”
說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繼續說道:“我們修行只能依靠血脈之力,先天的上限似乎早已被固定。古往今來,又有幾個能夠真正超越自己血脈的限制,達到更高的境界呢?”
這時,畢翎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不過,我有種預感,只要能夠緊緊跟隨小哥的步伐,我的成就或許不會低於我們的始祖。”
禍鬥在一旁聽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我反正就單純為了陽火才跟主人走的。陽火對我的修行大有幫助,只要他不趕我走,我就一直跟著他,嘿嘿。”
畢翎聽到禍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