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中學時期待在特殊教育班,喻寧對自己的外表還是能遮就遮的態度。
他在大學被分到一個單人間寢室,這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結果,方便他的行動,和同學們也互相不影響。
他學會了化妝,不是為了變得更好看,而是為了儘可能的遮蔽露出來的眉眼部分面板,以至於讓自己在遮蓋大部分面貌後還能像個正常人。
喻寧站在店門口等了許久,期間他時不時低頭看手錶,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十七分鐘後,那個學長笑著和兩個同學分別,向他的方向神情嚴肅的走過來。
學長拉低了黑色的帽簷進入店面,他沒見過喻寧,只是在圖書館傳信接到他的信封時,裡面有提到接頭人穿著灰色的舊夾克和藍色的牛仔褲,戴著黑色的口罩和墨鏡。
喻寧跟在學長後面沒出聲,直至到叉口時才走到他前面帶路,最終把他引到最裡間的餐桌坐下。
學長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黑灰色貝雷帽,從隨身帶的挎包裡取出一個本子,那是當年他還在小組時團隊做的一些資料分析。
歧城那時的霧元發展在全國都是領先的水平,而歧城大學又是整個宛平州府的最高學府,原本成立了專門的霧元研究所,只是沒經營幾年就被強制關閉,只剩下一個私底下活動的小社團。
“如果你只是對預選(為了掩人耳目,把霧元說成預選)感興趣,大可不必冒這種風險。”他還沒說兩句話就口乾舌燥的,自己拎起茶壺倒了杯水快速喝下:“學校也有不少專業能力強的人(指能力者),但後來都被逐了下來(指被政府下標籤)。”
他這回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喻寧,對方還戴著兜帽和口罩,只是取下了墨鏡,學長看不出來喻寧的身份。
當時政府對於歧城大學的能力者下發一道政策,合適的畢業生可以進入當時管理市聯的組織擔任管理者,另謀他職的學生必須接受市聯施加的一道“封印”,並承諾日後如果衝破封印責任自負。
封印類似於一種像二維碼的墨紋,它並不能起到壓制能力者霧元的效果,只是一種標籤,為了給脫離掌控的能力者警示,告誡他們不能隨便使用能力。
“你的...專業(能力)也很強嗎?”學長試探了一下喻寧,後面緊跟了一句掩飾的話:“不然你怎麼和他們競爭?”
喻寧搖了搖頭,他不打算把自己的能力公佈,這個學長還不夠可信:“謝謝你給的這些材料,我相信日後預選賽會越辦越好,祝學長前程似錦。”
他起身將桌子下的食品禮盒拎出來雙手遞給學長,對方再三推辭,喻寧早知如此:“空著手去見裝在心裡的人可不好啊,女生很喜歡這個牌子的餅乾。”
學長又是一驚,他和眼前這個男生打交道才三天時間,他們彼此都在圖書館某個固定的位置上,用夾在書裡的信件交流,所以根本沒見過面。
透過文字,學長能感覺到對方是個聰明溫和的人,他有試著暗暗在今年的新生裡尋找書信的另一頭,但很可惜新生人太多,一個個院去問很費時間,無疑是大海撈針。
“你早就認識我了?”學長接過粉嫩的禮物盒,他知道這個餅乾的牌子,在國內算是龍頭企業,價格自然也不便宜。
喻寧有些拘束的坐下,他不擅長和別人打交道,也不喜歡往外跑。
此時服務員上了兩碗拌飯和小菜、湯水,這是他們家的特色菜。
待服務員走後,喻寧啞著嗓子說道:“我那天去圖書館看到你坐在那裡,後來問詢其他人才知道學長你是這一屆的學生會副主席...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哈...其實我本來也想看看給我寫信的人長什麼樣,只是你平時去圖書館的時間我都有課,我很好奇的是...”學長特意湊近喻寧,語氣有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