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麼不早和說呢?這要是出事兒了怎麼辦?萬一讓人家給查封了怎麼辦?關鍵是我們的名聲怎麼辦?”柴樺是一連串的“怎麼”問出來了。
面對柴樺這一連串的“怎麼”,小強有點難堪了,確實是對柴樺隱瞞了這個事兒了,倒不是刻意的隱瞞,而是感覺這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的事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小強立即柴樺的心情與心理,可是面對這個情況,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樺董,您先不要著急,我想把我的想法說一下,我們溝通一下,然後再說如何定奪吧。”小強不急不緩的說道,他明白此時著急也不管用了,強詞奪理是根本不行的,只能是實事求是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這樣也許會贏得對方的尊重。
“我是這樣想的,其實也是我們大多數人是這樣想的,第一,我們不是執法者,我們無權對他人進行宣判;第二,我們不是衛道士,我們無權對他人進行道德評判;第三,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
“還三條,很有道理啊,給我說道說道吧!”柴樺沒想到小強竟然能胡咧咧出三條理由來,好啊,那麼你就來好好解釋一下吧。
“樺董,我們只是開店的,人家來住店,我們要做的是儘量保障人家的人身財產安全,至於人家要做什麼,和我們無關,我們也負不起這個責任的。幹好我們的活,不瞎操心,這就是我們開店的原則。我們國家現在的形勢就擺在這裡,剛才您也說了什麼東北的賣大炕的,可是您知不知道,現在我們齊魯也出了崗姐了,您知道這個嗎?”
“港姐?”柴樺疑惑了,香港小姐?
“下崗的崗,我們齊魯省這裡的青島那邊,棉紡廠關停,多少萬女職工都下崗了,很多都是孩子的媽媽,而為了家庭為了生存,就有不少的大姐走上了這條路了。我聽我在青島那邊工作的一個同學說了,那邊的這些賣!淫有的就在派出所旁邊幹這個營生的,可是人家卻不去打擊,為什麼呢?因為都知道,這些人大多都是下崗的女工,他們為了生存而不得已走上的這條道路,你把人家的這條路給堵住了,你能給人家指條路嗎?”小強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這些女工人家不偷不搶的,憑自己的勞動吃飯,甚至養活了一個家庭,我們有什麼臉面指責人家呢?”
柴樺臉色黯淡下來了,把頭抬起來,看向了遠方。
“我們把人家的飯碗給砸了,人家不靠天不靠地,自己找了一個飯碗,這還不行嗎?社會應該感激、感謝他們啊!而且,有了這些人的存在,那些暴力強姦性侵的犯罪少了多少啊,這簡直就是社會穩定的功臣了啊。”
柴樺聽到這裡,噗嗤一下笑出聲了,“按你的這個歪理邪說,那我們還應該給他們發獎金了?”
見柴樺笑了,心情不像剛開始時候那麼激動了,小強是趁熱打鐵了:“樺董,你給我們講過,這些東北人好多都是齊魯人後裔,當年背井離鄉闖關東,給留在齊魯的人省出了生存的口糧,這是齊魯人應該感激的事情。而現在呢,東北大企業多少都倒閉了,連那些林場都關停了,多少萬職工就這樣下崗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可是這些女人,不等不靠,為了孩子,為了家人,厚下臉皮,出來奔波,強顏歡笑,這是多麼偉大的女人啊,我們要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他們呢?下賤?髒貨?”
柴樺真是無語了,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小強了。
“就說昨天吧,就在聖禾餛飩後面的小巷子裡,一個牛高馬大的東北男人,拖著一個瘦弱的東北女人走,那個女人的一隻鞋都掉了,一邊走一邊哭喊著——回去吃什麼穿什麼啊!那男人一言不發,只是發狠地拉著女人走。這就是一對東北夫妻,生存,生存啊!”
柴樺想起了巴桂子講的下午那個東北軟男的事兒了,確實啊,那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