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絲毫不肯屈服於父親的威壓視線，&ldo;上次爹爹你見過，鳳哥哥。娘喜歡鳳哥哥，我要嫁給他。&rdo;

小敗敗彷彿脫韁的野獸，躥到小玉母女跟前，周身陰氣襲人，心中怒道：哪裡來的傻小子，胃口不小，還竟敢一口吞掉我兩塊珍寶？！

小玉見勢不妙，拍拍明珠小手，&ldo;乖，去找蓮子、桃子哥哥玩。對了，自打回來你可就沒再念書。&rdo;

小丫頭立時洩了氣，&ldo;哦。&rdo;獨自一個走出門去。

小玉先開口，&ldo;明珠才三歲。&rdo;

他嘆了口氣，&ldo;她已能分辨對錯，剛剛還教訓我一通。這孩子，聰明得太不尋常。&rdo;

小玉再次按上他額頭，&ldo;至少你忽然正常了。&rdo;

他順勢攥住她的手，&ldo;我不該冷落你，更不該不信你的話。&rdo;神色顯得十分誠摯，&ldo;這半年閒暇，我重讀史書，與年輕時的感想大不一樣。我，&rdo;他自嘲的笑笑，&ldo;當初實在是昏了頭。如今，真知道錯了。&rdo;

&ldo;小敗敗，你服食的丹藥能讓人精神分裂麼？&rdo;

他眨眨眼睛，&ldo;你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rdo;

小玉輕笑，&ldo;沒什麼。姐姐的藥果真見效。&rdo;

他略頓了頓，&ldo;小玉，你的心思我從來都猜不透。&rdo;

她深吸口氣，&ldo;你總說&l;我不能沒有你&r;，言外之意，你愛我寵我於是聽信我，讓著我，而非因為我的想法或者建議更有見地。對我這種一向以見識能力自豪的女人而言，這無異於侮辱。&rdo;

他沉默良久，&ldo;你莫非是不願與楊蓮亭比較？&rdo;

&ldo;他是靠逢迎拍馬贏得如今的地位的。他能有今時今日，與你的縱容分不開。&rdo;

他痛快承認，&ldo;不錯。&rdo;

&ldo;其實我最最厭煩的，便是你得勢之後的猖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對我，你前倨後恭不算，這麼說吧，作為上位者，你喜好吹捧華而不實，更不善用人；作為丈夫和父親，你傲慢且反覆無常，當時我為明珠為我自己也要遠走避禍。&rdo;

他極平靜，&ldo;確實如你所說。我之後吃了大虧，絕不冤枉。&rdo;說著，撩開自己外袍，露出肩部一道傷口，&ldo;特地留下傷疤，權作提醒。&rdo;

小玉微微頷首，&ldo;我姑且相信你認錯的誠意。&rdo;也不理會他皺眉不解，揮了揮手，快步走出門去。

他略略忖度，也跟進書房。小玉剛剛坐下，就見他進門，挑了本帳冊端了茶碗，&ldo;我去院裡曬曬太陽。&rdo;拔腿就走。桃子、蓮子面面相覷，又不敢講話，便埋頭繼續算帳。

即便小敗敗的情商是出了名的悽慘，接連兩次把他撂下，自是能察覺出大不對勁。

曾經彼此親密恩愛之時，夫妻總在一處，片刻不離，讀書寫字期間，還時常講幾句體己話。

他鍥而不捨的追到院子裡，站到小玉身側，遮擋住午後溫暖宜人的陽光，並不開口。

小玉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指指手邊幾冊帳本，&ldo;我很忙，這裡還有很多沒看。&rdo;

&ldo;小玉，別這麼對我。&rdo;

&ldo;你之前可是這麼對我的啊。曾經你我的情意被酒色沖褪，如今，&rdo;她聳了下肩，&ldo;我只是藉口下忙碌，你就忍耐不住？你對我不聞不問，難得講話亦是冷言冷語，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差不多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