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的發怒,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一個個默默飛馳,到達山下,東天已經拂曉了。
眾人一夜折騰,腹中都有些餓了,大家就在官道旁的小鎮上,飽食一頓,繼續向西緊追。
隨著朝陽的升起,官道上逐漸增多了各路前來的英豪,紛紛談論著“巨闕神劍”出現的事,一致湧向太湖堤岸。
“悟空”等人看了這情形,俱都暗罵鄧天愚害人不淺。
由於官道上行人眾多,大家不便施展輕功,內傷尚未痊癒的修玉清,也只好由憨姑的背上放下來步行。
江玉帆的寶駒“小白龍”,來時已寄在宜興城,否則,這時正好讓給佟玉清代步。
眾人一面沿著官道前進,一面打聽“乾坤五邪”的行蹤,途中飲茶打尖,不時給佟玉清行功,趕到宜興東關的寄馬客棧,已是掌燈時分了。
東興客棧的店夥都認得江玉帆,見他昨天一個人出店,今天卻帶了僧道男女十多人回來,而且個個都像凶煞神似的,無不暗吃一驚,侍候得格外小心。
江玉帆選了一個一廳四廂的大獨院,並要了一桌十二份的豐盛酒菜。
眾人選了獨院花廳,彈塵、淨面、飲茶。
佟玉清經過大家沿途照顧,行走又不快速,按時服丹藥,停時就行功,這時內腑已經完全止痛,看情形再休養一晚,便可完全復原了。
大家見佟玉清嬌靨紅潤,美目有神,作勢接近復原狀態,心情都為之一暢,唯一遺憾的是,沿途竟沒有問出一絲“乾坤五邪”和“紅飛狐”的行蹤。
“黑然神”首先恨聲說:“這個臊娘兒們真是狐狸精,沿途竟沒有留下半點臊味兒,真是她孃的邪門!”江玉帆飲了口茶,揣測說:“昨夜他們經過斜嶺時,剛好天交三更,以‘乾坤五邪’那等快速身法,恐怕四更左右便過了宜興城……”
話未說完,“鬼刀母夜叉”已不以為然的說:“可是他們還帶著一個身負重傷的‘紅飛狐’呀?!難道那四個老鬼,還肯輪流表演‘老背小’不成?”
“獨臂虎”立即哼了一聲說:“那不打翻了老妖婆的醋罐子才怪呢,西域的人那個不知道,四個老魔頭同戀老妖婆一個!”
江玉帆知道“紅飛狐”並未受傷,但又不便說出來,只得以揣測的口吻說:“他們也許經和橋奔金壇方向去了!”
禿子王永青卻正色說:“盟主,他們是為了‘巨闕劍’才趕來太湖的呀……”
話未說完,“鬼刀母夜叉”已譏聲說:“說你是傻瓜,你還不服氣,點子是‘紅飛狐’出的,她還會讓他們去嗎?”
禿子被譏得滿面通紅,心裡想一想,的確有道理,瞪了瞪眼,只得忍下這口氣。
“風雷拐”心裡有數,不管“紅飛狐”傷重與否,她都不會放棄“萬豔杯”,是以,暗示說:“盟主,目前咱們不必爭於追他們,過幾天‘紅飛狐’的傷勢好轉後,就是咱們不去找她,她也會領著‘乾坤五邪’來找咱們!”
江玉帆一聽,立即會意的點點頭說:“既是這樣,明天絕早咱們就先去飛鳳谷。”
恰在這時,店夥已將酒菜送來。
酒菜十分豐富,擺滿了一張大圓桌子。
大家依序就位,由憨姑執壺滿杯。
兩杯酒下肚後,一直爽眉沉思的佟玉清,突然展眉一笑,望著江玉帆,柔聲笑著說:
“盟主,您看‘紅飛狐’會不會將‘乾坤五邪’引去湖濱山莊去見鄧天愚?”
“悟空”等人一聽,紛紛恍然道:“對呀,咱們辛辛苦苦的追了一整天,怎的竟沒有想到她回去了‘湖濱山莊’呢?”
豈知,江玉帆竟笑著說:“這問題小弟早就想到了!”
“悟空”等人聽得一愣,俱都意外的“噢”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