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塊阿膠,並不需要費多少功夫,劉梅寶今天就能做好。
她拿起蒲黃,看著漸漸熱起來的炒鍋…。
“這是我家,我想去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嘀咕道。
說著話放下蒲黃,端下炒鍋放在一邊,站起來就向外走,走出門幾步,又回身進來抓起炒鍋才又走出來。
“萬一…至少也得有個東西順手。。”她自言自語,將炒鍋在手裡掂了掂。
劉梅寶轉到操守廳待客的耳房,衝要施禮的兵衛忙擺手。
兵衛面露驚訝,但太太的話就等於大人的話,於是他們站的筆直對於拎著一隻小鍋的'。qisuu。奇書網'太太躡手躡腳貼在窗戶下視而不見。
“盧巖”
劉梅寶剛貼在窗戶下,屋子裡就爆出一聲喊,嚇得她差點將鍋扔在地上。
“你這話什麼意思?”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說道。
就是這個聲音發出的那聲喊。
劉梅寶有心透過窗縫看看,但又怕被發現,聽牆角這種事她活了兩輩子還真是第一次幹。
“就是這個意思啊。”盧巖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似乎對這男人語氣中的憤怒驚訝很是不解。
“某與妻相交相知,納妾的事不會有的。”盧巖說道,“只能多謝先生美意了。”
窗外的劉梅寶抿嘴一笑,再聽室內那男人呼哧的喘氣,似乎很憤怒。
“這話你在平陽衛怎麼不說?”他喝道。
“先生你又沒問我這個。”盧巖有些好笑的答道。
劉梅寶甚至可以想象出他那一臉淳厚無辜的神情。
“我都說的那樣明白了,你難道沒聽懂?”男人有些抓狂。
“先生只是說你我一家人,這怎麼了?”盧巖更加不解問道。
對呀,這怎麼了,這話很正常啊,也沒說就是表明要和你結兒女親家啊,也有可能是要拜把子兄弟呢,劉梅寶在外點點頭,所以說跟他們這樣的腦子笨的人還是有話直接說明白的好,要不然理解不了啊。
“我跟你無親無故,如果不是要把侄女嫁給你,誰跟你一家人”那男人聲音已經顫抖了。
“大人。”盧巖的聲音鄭重起來,“你說為了我奔走,亦是為了這天下蒼生,為了咱們河東千眾饑民,先生殫精竭力挺身而出為民做主,便是這災民父母,恩德深厚,你我同心同念,難道從這裡說來不是一家人嗎?”
劉梅寶在牆外也鄭重點頭。
屋內的男人似乎氣壞了,啪嗒一聲,茶杯在地上碎裂。
“先生”盧巖驚訝的喊了一聲。
“先生這是為何啊,有話好好說。”師爺在一旁低聲說道,似是在勸慰,聲音卻是無力。
室內那男人喘氣聲在,但沉默一刻。
“好,既然你以前沒聽懂,那我就再說一遍,盧巖,我今日問你一句,我的侄女與你為妾,萬兩白銀陪嫁,你我兩家永結同好,你意下如何?”他平息了幾口氣,聲音沉沉的問道。
“盧某謝過先生好意。”盧巖亦是鄭重說道,“盧某不會納妾,此事不用再提了。”
室內又是一陣沉默。
“好,好,好。”那男人連說三個好字,可以想象,他已經的神情極其激動。
“先生,姻緣不成情義在,你的厚愛盧某記在心上…”盧巖出聲真誠勸道。
他的話被那個男人打斷了。
“盧巖,你裝傻充愣過河拆橋也得看看人。”他冷笑說道,“武大群怕你,那守備護你,我季家可跟他們不同,想耍我們沒那麼容易,你好好想想吧。”
話音未落,厚氈簾猛地被掀開,一個青布綢襖的身影大步而出。
劉梅寶忙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