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推倒了,抱歉!”
“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擅闖刺史府是重罪嗎?”呂宏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頤指氣使地喝問道,橫眉豎目,到也有幾分威勢。
“我是高興!”高興在呂宏十米外站定,任由聞訊趕來的家丁護衛將自己團團圍住,淡淡地說道。
“你就是高興?!”呂宏豁然起身,一臉吃驚地看著高興道。
“如假包換!”高興說著,然後從懷中取出金令,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晃得人眼都睜不開。
看著高興手上的令牌,呂宏面色千變萬化,陰晴不定,眸子中冷光連閃,牙關緊咬,身上更是隱隱透著殺氣。高興靜立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呂宏,對於周圍四五十名充滿敵意的家丁護衛視若不見。
良久,呂宏身上所有的氣勢散去,臉上也堆滿了謙恭的笑容,他一把推開身前的護衛,整理了下衣裝,然後大步走到高興身前,大禮參拜道:“下官朔州司馬呂宏,參見北平郡公,車騎將軍,朔州刺史大人!”
“參見刺史大人!”周圍的家丁護衛,以及呂宏的一干寵妾立即拜倒在地,齊聲呼喊。
“呂大人你太客氣了,快快請起!”高興心中冷笑,表面卻是一副笑眯眯,禮賢下士的親切模樣。初來乍到,情勢並不明瞭,雖然高興暫時不打算收拾呂宏,但他的命運卻早已在高興入城時便被判了死刑。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守城計程車卒吊兒郎當,足可見原本的朔州刺史呂宏也不是什麼好貨。尤其是呂宏本為朔州刺史,如今卻因為高興的到來而降職丟權,換做任何人心裡都不會平衡。
朔州地處邊陲,環境艱苦,土地貧瘠,更是時時處於突厥的兵鋒之下,被派到這裡當值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對於如今的北齊,政權混亂,貪汙腐化橫行,朔州、淮州這樣的地方都是被權力中心邊緣化的存在。
呂宏因為出身不好,又沒有及時與北齊三貴搞好關係,所以才被髮配到朔州。朔州原本雖不說繁華似錦,但也算是欣欣向榮,但高思好敗亡之後,此地便是一落千丈。呂宏來到這裡,心中如何能夠痛快。
高緯將高興調到朔州,除了希望用高延宗壓制高長恭的實力,更是希望朔州複雜的局勢讓高興頭昏腦脹,最好是被突厥或者本地的勢力斬殺,那樣無異於斷了高長恭的左膀右臂。
“謝刺史大人!”呂宏再次恭敬地一拜,然後才站起身來,卻沒有去理會嶄新的衣袍上眨眼的塵垢。頓了頓,呂宏又道:“大人,下官已在府中特地備了酒席,為您接風洗塵,還望您能賞臉!”
“呂大人有心了!”高興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滿意地點點頭。見高興如此,呂宏胸中懸起的巨石頓時放下,心中卻是暗自思忖:你這狂妄的毛頭小子,今日且讓你三分,來日我定叫你加倍奉還!
接下來幾天,高興宴席不斷,除了朔州的一干大小官員,還有當地的豪門士族。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初來乍到,高興也不好當場就撕破臉皮,而且也可以藉此打探朔州的情勢,慢慢佈局。
七月十五日,高興終於得了空子來到朔州軍營。當看見嚴肅的軍營中,士卒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或是賭博,或是嬉鬧,衣甲歪斜,流裡流氣,沒有一絲軍人的模樣時,高興的臉頓時拉得老長。
朔州乃是北齊邊陲重鎮,戍守的將士卻是一群連烏合之眾都比不上的流氓,這樣的國家不敗亡簡直是天理難容。
就在高興準備好生整飭軍隊時,城中卻突然想起了淒厲急促的報警聲。高興心中頓時一緊,連忙看向呂宏道:“呂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呂宏眉頭皺了皺,卻是淡淡地說道:“大人,是突厥人,突厥人來了!”
“突厥?!”高興心中陡然一沉,目光霎時變得冰冷一片,嚴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