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銀釵用力刺向自己的左肩。悶哼一聲,司馬復臉色微微一白,鮮血很快然後了他的衣衫。
聽著大殿外逐漸接近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和怒吼聲,他猛然撲到在陳頊身前,臉上頓時浮現出悲痛欲絕的神色,同時嚎啕大哭道:“父皇,您醒醒,父皇,您不要拋下兒臣,父皇——”
如同杜鵑啼血,司馬復的聲音充滿了悲傷與絕望,讓人聞之幾欲落淚。儘管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陳叔陵卻終究沒有機會再去說出事實的爭相。
如果陳叔陵不是如此出色,不是心懷野心,也許他不會死在這裡,死得如此憋屈。
一夜之間,陳國換了主人,曾今那睿智的陳頊,曾今讓宇文邕極為重視的對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兒子手中。陳國的百姓並不知道,他們的皇上,骨子裡流著的不是陳家的血液,而是司馬氏的,那個曾今一統中原的司馬氏。
……
就在陳頊死得這一天,晉陽城來了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十分俊朗的人。此人一身黑色勁裝半新不舊,渾身透著一股子風塵僕僕的氣息,似是從遠處而來,他的眼睛尤為明亮,臉色卻有些冷漠。
此時,他正坐在晉陽城中一座酒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品味著杯中的酒業,雙目微微眯著,雙耳卻是聽著酒館中食客們大聲地攀談。
“十日之後就是武林大會,也不知道到時候兄弟我能評得幾品啊!”
“依高兄的功夫,評不上一品,二三品卻是綽綽有餘,到時候高兄揚名立萬,飛黃騰達可莫要忘了兄弟幾個!”
“就是啊,我等功夫平平,估計最多也就是六七品的樣子,還要仰仗高兄多多提攜!”
“好說,好說!不過這武林大會乃朝廷發起,品級越高之人越能得到朝廷的重用與厚賞,到時候必是高手雲集,需要一番慘烈廝鬥啊!”
來到這晉陽城三日,黑衣青年自然知道這“武林大會”。
這“武林大會”乃是一月前齊國當朝皇帝發下皇榜,凡習武之人,不論出身皆可參加,到時候將會以比武評定武者品級。皇榜中,武者分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凡入品階著,只要願意,便可入軍中效命,三品之上不但有機會成為大內侍衛,受到皇上的恩寵,更有可能成為軍中的將領。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習武之人誰不想爭個響亮的名頭,更何況這不僅事關名聲,更關乎前途。江湖中刀頭tian血的日子雖然快活,卻哪裡有功名利祿動人。
是以這皇榜一貼出,整個齊國的習武者都是振奮不已,收拾行囊,匆匆來這晉陽城。一時間使得晉陽城人潮如織,喧囂無比,好不熱鬧,而晉陽的商家更是轉了個盆滿缽滿,樂不可支。
雖然這城中人員複雜,不過敢於鬥狠之人卻是不多,城中依舊秩序井然。一來這是天子腳下,法紀森嚴,二來太子高興武功深不可測,威名遠播,其麾下高手更是數不勝數,極有威懾力,在一些不服管束的人被廢了武功,趕出晉陽城後,便再沒有人敢故意生事,即便有什麼罅隙也是約出城去解決。
“高興,這麼多年天下都盛傳你的名字,我卻不信你究竟有多厲害!此次我倒要會會你齊國所謂的高手,看看他們配不配做我的對手!姐姐,你等著,我一定會接你回家的,高興給你的屈辱,我一定會分毫不差地還給他!”
黑衣青年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利芒,心中暗自說道。隨著辛辣的酒液滑入腹中,灼熱之感頓時將他體內的戰意點燃,讓他的眼睛更加明亮。
晉陽城的某個角落,一個灰衣老者望著遠處微微露出一角,卻依舊顯得高貴而威嚴的皇宮,喃喃自語道:“高興,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什麼能耐,敢為天下武者評定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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