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看著城外十五萬周軍連綿一片,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之意。
宇文孝伯臉色頓時陰沉了許多,嘴角抽搐了幾下,這才寒聲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高興小兒卑鄙無恥,以人質逼迫,簡直是無恥至極!本帥不忍傷及我大周英雄,故而才退兵離去,今日本帥到此,勢必要踏破此城,將你首級懸於我軍帥旗之上!”
“哈哈哈哈!”慕容三藏聞言仰首大笑道:“胡吹大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宇文孝伯,敗軍之將也敢言勇?此次你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待得本將將你斬殺馬下,勢必揮軍西去,踏破玉璧城,兵鋒直指長安!”
宇文孝伯怒極,渾身殺氣大盛,厲喝道:“慕容三藏,口說無憑,有本事出城與本帥一戰,且看孰勝孰敗!”
“怕你不成?開城門!”慕容三藏一揚眉,大聲喝道。
隨著慕容三藏的命令,城頭上頓時響起沉悶的鼓聲,接著便見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其後正有一萬軍容整肅計程車卒,刀槍林立,殺氣騰騰,眼中更是充滿了戰意。
約摸一刻鐘的功夫,在慕容三藏的率領下,一萬齊軍緩緩來到城外,傲然地看著宇文孝伯道:“宇文孝伯,本將在此,儘管放馬過來!”
慕容三藏並非魯莽之輩,宇文孝伯並沒有趁機攻城,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此番大戰,雙方都明白,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
宇文孝伯沒有說話,一揮手,身後頓時奔出一員小將,衝宇文孝伯一拱手便提著馬朔向著陣前奔去,同時厲聲道:“慕容三藏,快快出來受死!”
“無名小輩,也敢猖狂!”
齊軍之中頓時奔出一員將領,此人生得是虎背熊腰,雙目炯炯有神,很是威武,殺氣騰騰地衝著那周將喝道:“無知小兒,本將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快快報上名來!”
那周將也是年輕氣盛,如何受得齊將輕視之言,頓時怒喝道:“狂妄之徒,今日且看我宇文化及先取了你的狗頭,再將慕容三藏大卸八塊!”說著,這宇文化及便俯身策馬向著齊軍一方衝來,馬快人疾,手中的馬朔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來得好!宇文化及,殺爾者斛律鍾都,閻王面前莫要報錯了本將的名號!”
齊將渾然不懼,大笑一聲策馬相迎,右手中的大刀斜斜向後,在陽光的照射下寒光閃閃。直到到了近前,這齊將猛地直起身來,手中的大刀一擺,變作雙手相持,厲喝一聲便向著衝來的宇文化及當頭斬去。
“找死!”
宇文化及目眥欲裂,想他乃是柱國大將軍宇文述之子,尊貴無比,自幼又練得一手好武藝,在軍中頗有威名,如今卻被這小小齊將屢屢挑釁,早已是怒不可遏。怒吼聲中,宇文化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沉重的馬朔自下而上,迎著斛律鍾都的大刀擊去。
“當!”
一聲驚天巨響,斛律鍾都與宇文化及身子都是一震,胯下戰馬嘶鳴著向後退去,這一合雙方竟是勢均力敵。
“殺!”
相互對視一眼,斛律鍾都與宇文化及沒有多餘的話,厲喝一聲便再次衝向彼此,那血紅的眸子中充滿了昂然的戰意和沖天的殺氣。
“噹噹噹當!”
只是幾次呼吸的功夫,斛律鍾都和宇文化及便相鬥了二十餘招,雙方打得甚是激烈,卻都沒有佔到便宜,而且心中都是微微有些吃驚於對方的武功和力氣。
“不行,這是我首次出戰,倘若不能取得戰功,怕是會讓人瞧之不起,更會墜了先父威名!皇上待我不薄,今日我定當斬殺此人,以表忠心!”
與宇文化及換了個位置,斛律鍾都凝視著數十米外的宇文化及,微微喘息著,心中暗道。當年他與高興有約,若高緯死,他便投於高興麾下。如今高緯亡故,高興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