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叔和你手下的人會出庭作證,之音是在不知情情況下參與了走私鏈。而你放著兒子孫子不用,用一個身份不被你們認可的私生女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本身就很蹊蹺,陪審團和法官一定會覺得你心懷不軌,存心栽贓嫁禍。」
不理會他越發難看的臉色,沈牧梵繼續說,「之音在整個走私鏈中未分得一點好處,我們查過,你每年給她的錢少得可憐,她幫你犯罪的動機是什麼呢?」
「為了她弟弟。」白飛揚脫口而出。他知道這個理由會被律師辯護為她是被脅迫,但至少證明她是在知情狀況下參與了犯罪。小賤人想全身而退,他不會讓她得逞。
可嘆,魔到一尺,道高一丈。
「你的意思是用白天威脅之音參與犯罪。」沈牧梵輕蔑地撇了撇嘴,「你拿什麼威脅她?白天的監護權?還是人身安全?」
不等他回答,沈牧梵繼續說,「白家從未承認過他們的身份,白天的監護權在羅安娜手上,但你確定她會站在你這邊嗎?」
白飛揚當然不敢確定,羅安娜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沈牧梵能把小白痴偷梁換柱,這賤-人指不定幫了多少忙。
手指用力捏緊,白飛揚做垂死掙扎,「就算你做足功夫,可你敢保證她能全身而退嗎?你敢保證我沒有其他證據嗎?」
沈牧梵嘴角含笑,眼神卻是嚴肅認真,「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更不會讓我的女人冒一點險。」
說完,他站起來。如墨的眸子裡閃著嘲弄的光,「你與其擔心我們,不如找個好律師,看看能不能少坐兩年牢。」
事實上,別說好律師,就連稍有點名氣的律師都不敢接白飛揚的官司。
連續被五個律師拒絕後,白飛揚氣得渾身發抖,額上青筋盡顯。
「爸,你也別著急,警方不是還沒找上門嗎,說不定權叔不會供出你呢。」小兒子寬慰道。
白飛揚沒兒子樂觀,阿權沒供出自己絕不是出於忠心,也不會是沈牧梵仁慈放他一馬,不過是沈牧梵還沒玩夠,想讓他惶惶不安,提心弔膽,最好嚇得跑路,再把他一舉擒獲,罪更大。
這男人,就是一匹陰狠的狼,將獵物一步步逼向死亡。
看父親愁眉緊鎖,大兒子白沐風也出聲應和,「弟弟說得對,權叔跟了你那麼多年,不會背叛你的,要不趁現在他還沒供出來,咱們跑到國外……」
「蠢貨。」白飛揚瞪著他,不明白怎麼會生出這種廢物。要不是他風流招回羅安娜,有了白之音這個賤-貨,白家怎麼會惹上沈牧梵,遭來滅頂之災?
「你把那個賤-人看好了嗎?」他那天回來就把羅安娜倒戈的事告訴了兒子,白沐風一氣之下把她暴打一頓,並派人把她關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出庭。」白沐風咬牙切齒地罵道,「臭娘們吃我的穿我的,現在居然敢幫著外人對付我,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精疲力竭的白飛揚沒心思去管兒子怎麼收拾羅安娜,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接下來發生的災難。他輸了,輸得很徹底,只可惜如今就算他舉白旗,沈牧梵也不會高抬貴手。
他完了,白家也完了。
羅安娜被關押的訊息很快就傳到沈牧梵那裡,李可試探地問,「老闆,要派人救她出來嗎?」
掃了眼照片裡鼻青臉腫的羅安娜,沈牧梵輕笑:「不急,讓她再受點教訓。」
他們讓音音受的苦,他會加倍討回來。
只不過在掃清所有障礙後,那個小女人是不是也該向他坦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哈哈,你們猜,沈叔是啥時候知道的呢?
音音會不會坦白呢?
還有,後媽秋會不會……虐呢?(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