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安。
不安到黑燈瞎火的,傅堯徽都感覺出來了:“你在害怕皇上,你是怕他知道麼,你們……”
陸瑾佩哪有心思理他的怎麼個想法,此刻真恨不得裝死了事。
可惜外頭偏是有人給她添堵,氣宇軒昂得道:”裡頭可是太后和傅卿家?”
作了個死的,秦作庭。
陸瑾佩硬著頭皮,掀了車簾,邁步下了車,秦作庭正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身後跟著十來個禁衛,挑著燈籠,氣勢洶洶,風塵僕僕。
一直回到壽昌宮,陸瑾佩都在不自覺地吞口水發顫,連進門邁哪隻腳都不知道了,方才一股子邪氣都偃旗息鼓了。段靂跟在後頭樂得直抽抽,礙於陛下一副殺人的模樣,憋得臉紅脖子粗。
秦作庭摒退了所有的人,屋子裡靜悄悄的,他看了一眼所在角落裡裝啞巴的陸瑾佩,冷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換完衣服道:“過來。”
陸瑾佩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不知喜怒的臉,癟了癟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過去,離他還有三步遠,站著不動彈了。
就聽秦作庭道:“出息了,膽子大了,趁著朕脫不開身,沒時間管你,敢偷溜出宮了,敢逛倌館了?”
陸瑾佩低著頭接茬當啞巴。
秦作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子,將她完全籠在他的陰影裡,勾著邪性的笑容道:“在你心裡,把我置於何種位置?”
“……繼子。”陸瑾佩嚥了一口水道。
這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連笑容都極為得��耍�借�逵灘慌濾賴氐潰骸拔夷鎪擔�煤⒆硬荒莧齷眩�饈鞘禱啊!�
秦作庭頹廢地放下了手,很失望:“實話,這是實話,你說的真是太特麼的對了。”
“皇上,我娘又說了,好孩子不能爆粗口。”
秦作庭挑著眉頭看她:“你接茬說。”
陸瑾佩往旁邊悄悄挪了一步,極是謹慎地道:“我娘還說,好孩子不能威脅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話音還沒幹淨利落的收尾,陸瑾佩就覺得腦袋發矇,四肢發飄,眼前發黑,胸口被擠得喘不過氣來,眼睛一閉一睜,她就被秦作庭給壓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兩隻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
就聽這死不要臉的問道:“好孩子是吧,說實話是吧,你特麼的給老子交待,你嘴是怎麼回事?”
陸瑾佩默默地抖了兩抖,心底說,我是好孩子,可我又不是傻孩子,這實話能瞎說麼?
“那什麼……”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作為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心眼可實誠了,可實誠的下場就是被秦作庭這個禽獸給欺負了。
話沒說完,就瞧著秦作庭性感又薄涼的唇就壓了下來,還極是愉悅地閉著眼睛,在她的嘴上歡快地啃了一通;抬起身來,還牽著一縷通明的……咳咳,陸瑾佩面紅耳赤的扭過頭去,這只不要臉的禽獸。
禽獸接茬問話:“說罷,怎麼回事?”
陸瑾佩哆嗦著還帶著這人餘溫的嘴唇,轉著眼珠,才誠惶誠恐地道:“那個,那個,那……”
話音又被中途完美的卡住了。
秦作庭俯下身,仔仔細細地舔舐她的嘴唇,帶著不安穩的氣息,還輕柔地咬了咬她的嘴角。
良久,才喘了一口氣,撐起身子,鼻尖對著她的鼻尖,樂呵呵地道:“來,接著說。”
陸瑾佩:“……”
說你個頭啊說。
她的眼睛有些賭氣的撒嬌,往下瞧去,便是她小巧的耳垂,一株青色的玉墜晃盪在修長的頸上,再往下……秦作庭斂了斂搖盪的心旌,目光流戀在她裡衣的青色細繩上。
“小佩……”秦作庭在她頸間呢喃,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