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了一聲道:“哀家要去用藥,皇上該幹嘛幹嘛去。”
皇帝陛下真的該幹嘛幹嘛去了,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陸執進宮只會給人添堵,害的太后吃飯卡著,朕以後再不會下旨宣他進宮。
陸瑾佩彎著眉眼,安安心心地喝完了太醫開的藥,頭一次覺得這藥也並不是那麼難以下嚥。
由於太后嗓子不爽利,御膳房使上十八般武藝,每日花樣翻新地送上各色軟粥,吃到最後,陸太后都有些難以招架。
好歹這日苑鵑回稟說,金氏奉那次入宮見了陸瑾芝,母女抱頭痛哭,言語間多次提及陸太后大名,咬牙切齒,若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頓時叫陸太后胃口大開。
金氏還苦口婆心地奉勸陸瑾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須要在肚子裡頭留個孩子,讓男人抓肝撓肺,碰不得舍不下。
如此身臨其境般的言傳身教,不是親身經歷,一般人也幹不出這事;聽聞陸家的四丫頭似乎頂了羞紅的臉頰應承了下來,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死個人。
得了自己母親的一世箴言,姝昭容鮮少來壽昌宮尋煩惱,大概是安心窩在含光宮裡專心醞釀皇子皇女的天大事宜。
陸瑾佩很開心,心情頗好地瞧著自己的兒媳婦成天殷勤地來請安,順帶看著秦燒肉亦是比往裡頭英俊了幾分。
待嗓子恢復了往日清凌凌,脆生生的,陸太后再也閒不住,成日裡頭在壽昌宮關起門來上躥下跳,嗜好追著貓到處跑,臉上手上蹭破了皮還裝可憐地求安慰。
起先不明情狀的宮婢瞧著太后美人泫然欲泣的表情,疼得心都碎了,尋了藥膏就是一通忙亂。
陸太后得了好處,跑竄地是更加殷勤,後來在苑鵑姑娘和東鵲姑娘的帶頭下,凡是遇見此類境況,一律丟下藥膏揚長而去,留下咬牙切齒的陸太后疼得心都碎了。
因此,七夕宮宴上,壽昌宮的宮婢身上皆是傳來一陣草藥味,宮內的都是人精,是什麼藥一聞便知,保不齊自己私下裡也備著點防著。
皆言太后虐打宮人,為壽昌宮上下掬了一把同情淚。陸瑾佩很哀傷,分明是哀家受苦受難,一群沒有眼力勁的東西。
這不,連紅燒肉都驚動了。趁著宮妃柔情蜜意地聞歌起舞,端了個酒樽,裝模作樣地道:“聽聞母后身手不凡,朕很想見識一番。”
“皇上所謂的見識是指想來點創傷膏,哀家這裡多得是,皇上需要幾斤?”創傷膏加紅燒肉,果然讓人討厭的味道。
“……母后說笑,朕自小體弱,手無縛雞之力,許是要創傷膏也無多大用處。”
“難怪事到如今只溫嬪一人有了身子,讓哀家這個做母親的日思夜憂,段靂。”
“……奴才在。”原是兩耳不聞帝后事的段靂,聽見陸太后的聲音,渾身就是一抖。
“皇上體虛如今都不見起色,太醫院的補藥該不是你私吞了吧?”
“……奴才不敢,娘娘明鑑。”奴才這身子吞了這些個……藥有什麼用喲。
“母后真會開玩笑,段靂,還不退下。”
“是。”
看著段靂一抖一抖地退到了紅燒肉身後,陸瑾佩舉起杯子很是愉快地喝了一杯冰釀梅汁,這酸爽,真是好啊。
“素日裡久慕母后芳名,大家閨秀,冠絕京城。朕從未想到母后對男女私事也是知之頗豐,倒教朕刮目相看。”
“哀家尚為在室女子,皇上便傾慕哀家,這份禁忌之情,深宮大院的,真是比戲本子上的段子還要人唏噓啊。”
“……”朕的陸太后,若不是念在你是女子的份上,真想揍你一頓,誰讓朕如此的寬宏大量。
“皇上怎麼不說話,龍體有恙?”
“那母后有藥麼?”
“……”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