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解釋了早朝上立後的事由,嚴厲批評她鬧出招男寵的烏龍,則令她不許再和傅堯徽往來。昨日全府閉門不出,外面沸反盈天導致全家不得安寧,今日出門遭受別人指指點點,全是她的過錯,簡直喪盡天良的丟人。
另外,堅決要牢牢把握住太后的位置,不能要傅絳鸞當上皇后,否則傅家幾世辛辛苦苦得來的名聲勢力一朝盡喪她手,決不能要傅孜遠那隻老狐狸得逞。如果,實在不行,仗著年輕俊俏的臉去勾引皇上。
陸瑾佩簡直無法理解陸老頭的思維,為了陸家,為了名聲和地位,他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秦作庭那句話說得很對,習慣了,真的很難放下。
不過話又說回來,秦作庭現在被她列入未來相公的考慮範圍之列,皇后這種高度威脅的職位,她怎麼可能叫人得逞,他很不樂意,很不高興。
給秦作庭找正妻的事情有什麼好,首先後宮這些鶯鶯燕燕已經是她的極限,若是秦作庭再敢給她找個皇后來叫她母后,她鐵定揍得他連娘都不認識;其次,她好不容易離開傅堯徽才找著這麼一位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男人,難不成吃飽了撐得找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把她的男人搶走麼?
陸太后自動忽視了那些對她的批評,叫苑鵑給老爺子回信說是適可而止,有些事情她知道分寸。
陸太后知道分寸,可不代表後宮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分寸。
例如,仁皇貴妃就特別的生氣。
她作為後宮被陸太后親封的典範,對人和顏悅色,把鹹安宮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條,連宮人都不敢背地裡說壞話,這宮裡哪個不誇讚她的德行和能力。可是朝上那幫老不死的就是直勾勾跟風,瞧上安貴嬪做皇后,要論資排輩,做皇后也得是她啊,怎麼能是傅絳鸞那個賤人。
但是可惜自己是庶出。
龔清和平生最痛恨的事,便是她乃庶出,簡直就揮之不去的陰影,成天纏著你,至死方休。
這事就和一個姑娘打小被人叫做狗蛋,狗蛋長狗蛋短,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能為自己活一次的年紀,給自己換了個好挺文雅的名字,大家也就習慣了這個文藝調調。結果,某一天一個真的猛士,天真純樸的來上一嗓狗蛋……簡直驚為天人。
龔清和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決定給安貴嬪這個洋洋得意的小賤人一個好看。
☆、兩個娘娘鳴翠柳(大修)
外面的暮色濃重,最東面的的宮牆上餘下的晚霞都散盡了顏色,徒留一點淡淡的粉,若是美人不勝嬌羞的躁意,例如陸太后。她是陪了倆個小包子回了自己的寢宮,安撫了一番轉道去清華殿問一問秦作庭要不要去壽昌宮用個飯。
結果這廝興致昂揚地撇下奏章,牽著她一道回壽昌宮,好好的路不走,偏撿偏僻幽深的小徑慢慢往前晃悠,抱怨了半天,這人才一把抱起她,竟是越走越偏僻。
陸瑾佩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瞧著和這蒼茫暮色裡的禁宮似的,壓抑許久終於想要爆發那麼個意思。還沒等她掙扎下來,就被秦作庭給摁在了一刻粗壯的古槐上。
他半托著她柔軟的腰身,低著頭,在她耳邊曖昧地磨蹭了兩下,清清淺淺地吹了一口氣呢喃道:“有沒有想我?”
陸瑾佩心頭酥酥麻麻的泛癢,兩隻手被他鎖在身後無法動彈,只能用毛絨絨的鞋尖戳戳他的腿哼道:“想啊,怎麼不想,想得你都要立皇后了。”
他輕笑,在她閃爍著狡猾柔光的眼角吻著,舌尖捲過細嫩的面板,一連串細碎的溫柔的吻落在她鬢邊臉側,低低地笑她:“小佩,你這是吃醋了麼?”
“喲,真不好意思,我愛吃酸的,你管著麼?”
她同他鬧脾氣,他都覺得開心,擱在以前,他覺得這個人不是有病就是腦子壞了,如今他還能滿心喜悅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