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是在乎表面功夫,是不是真的拿把刀和劍把袖子割了要別人繼續安睡都沒有關係,而是隻要瞧見,兩個大男人,情誼甚篤,情意綿綿,這就是真愛啊。
過了一會那個熱心腸的方校尉又收不住好奇,滿是欽佩地問她:“兄弟,你和俺們將軍,咳,誰更……英勇一些?”
“……”
此話一出,天下色變,就見旁人的目光接二連三,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瞟。饒是陸瑾佩這般流氓的姑娘,臉上都禁不住熱辣辣的燒。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好好的一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就不成了樣子,何況還有這麼一位古道熱腸的方兄臺唯恐天下不亂,她敢發誓,自從昨天傅堯徽將她拉走,他們背地裡討論的肯定比這離奇曲折的多。
這下不僅坐實了倆人的斷袖情深,還對倆人的細枝末節的問題進行了宏遠地猜想,真是上天不公啊。
她陸瑾佩惜命的很,對傅堯徽臉皮的修行她還是不要輕易挑戰為好,萬一這廝的心上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舉著刀殺過來就不妙了。
陸瑾佩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瞧著一群同僚如狼似虎的苦哈哈的眼神,含著興味,含著同情,怎麼看怎麼詭異。於是,緊要關頭,佩校尉又默默地耷拉腦袋,選擇閉嘴。
東鵲看到這個場景眼淚婆娑,心裡的愧疚越發的沉重。她前任主子皇帝陛下臨行前千叮呤萬囑咐,在一定要照顧好娘娘的前提下務必防範娘娘身邊的任何雄性,以安平世子為首,防火防盜防世子。雖然說,安平世子是他的左膀右臂,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太子伴讀,兩個人的關係再好,那也是不涉及心頭寶這個問題。要是傅堯徽公然搶他的江山,他能撒手不管麼;同樣的道理,傅堯徽對陸瑾佩的關注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他同樣得防微杜漸。更何況,挖牆腳的有幾個不是兄弟,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兄弟,所以,皇上把這個重任交給了自己。
可是她怎麼做的呢,第一天,非但喝多了,而且還把小姐陷入危險之地。東鵲越想越難過覺得全是自己的錯,沒有保護好小姐,才教傅堯徽有機可乘,小姐還被人誤解,所以乘人不注意哭喪著臉道:“小姐,要不您打我吧,都怪奴婢喝多了沒有保護好您,這才第一天啊……”
陸瑾佩比她更想哭,頗是幽怨地望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可這在別人看來,這小兄弟倆就是受了天大的苦楚,憋在心中無處發洩,越發地同情。
晚上為了躲避傅堯徽和無處不在同情目光,陸瑾佩同東鵲草草地用了一頓蘿蔔青菜,就坐在帳篷前的草地上望著漆黑的夜空互相嘆氣聊天。
陸陸瑾佩無意中向東鵲轉達了對皇宮的惦念之情,她在哪裡可以隨處瘋玩隨處吃喝,東鵲和撿到寶貝似的,匆匆忙忙跑進帳篷裡,取了張信紙和信封,揚揚灑灑地寫了一長串,就要塞到信封裡封上火漆。陸瑾佩無意中轉頭一看,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那上面正兒八經地寫著“娘娘對聖上茶飯不思日思夜想想入非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恨不得化作比翼鳥飛回宮中日夜陪伴在陛下身旁……”
她……這是什麼瞎掰能力?她有這麼不要臉的想一個男人麼,太特麼不要臉了。陸瑾佩還沒來得及伸手奪,就被東鵲給遞到傳說中的陛下安排的人手裡了,她都沒看清那人從哪來的。
秦作庭是第二日下午接到東鵲熱情洋溢的來信,可把他樂壞了,但是晚上就出事了…他做夢了。
非但做夢了,還看到了一具身體。
一具女人的身體。
香嫩軟滑,就那麼溫婉地被他捏在手裡,從粉色的面板上傳來溫熱的氣息。她面對著他,赫然是陸瑾佩那張臉,嬌嬈的勾著他的脖子,半張著嘴,面上盡是難耐的表情,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動,墨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