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老爺子一蹦三尺高,拽了雞毛撣子攆了老傅頭半條街,直到老傅頭慌不擇路鑽進女子茅房,被一通好打,老爺子才罷了手。
由此可見,積怨深的天怒人怨,都不惜擺到明面上氣不死你也要給你添個堵,何況眼皮子底下鬧了這麼大的事,沒有理由不落井下石,揚眉吐氣一番。
又聽郭航接茬說道:“第二日就有兄弟聽說陸二將軍降了北地,還領了一波北地計程車兵趕來勸降。那安撫使才遞了摺子進京求皇上定奪,不曾想不幾日,趙大人給小人們傳來的訊息竟是皇上不問青紅皂白將陸家抄斬。無奈,小人和弟兄們被軟禁於此,若是行動自由些,定要上京討個說法。”
看吧,人家傅家繳了你們的兵器也不是全無道理,你們負了傷都不老實,企圖和他們鬥上一鬥;若是兵器在手,天下我有,哎喲,直搗京城,莫說他們傅家,連皇上也沒得玩了。
郭航看了陸瑾佩一眼,嘆了一口氣:“我們一群殘兵敗將成不了氣候,聽說他們振遠隘口的弟兄氣憤不過,譁變了,不知眼下……”
陸瑾佩起身,利落地撣了撣衣袍上的塵土,眯著眼睛道:“皇上抄斬陸家的原因是振遠隘口譁變,如今已全數斬殺,多謝這位兄弟,告辭。”
至此,陸瑾佩拼湊拼湊這些天打聽來的小道訊息,大致是弄明白了這麼個抓心撓肝的真相。不過也不排除陸家的弟兄們怎麼瞧傅家怎麼不順眼,有的沒的髒水可了勁得潑。
她也沒瞧郭航的表情,往前行了幾步,就聽後面的人低低地哽咽:“怎麼就能這樣呢?”也不知說的是陸家抄家的原因,還是振遠隘口計程車卒全數斬殺的訊息,事情業已定局,也無心細究別人的想法。
陸瑾佩覺得自己很憋屈,因為她想把那個死去的安撫使趙大人翻出來鞭屍,問候一聲,但是她也只能想想罷了。從頭到尾,全是這麼一個憂國憂民的貨色明裡暗裡地把陸家往死地裡推,不過如今死無對證,只能說傅堯徽把他殺得還真是時候,不然估摸著自己會忍不住先把他往死裡折磨一番。
一直憋屈到晚上,心地善良的佩姑娘終究還是忍不住去了城樓折磨傅堯徽。
白日裡的出戰打得北地聯軍縮頭縮腦,高掛免戰,不肯出來,任靖軍罵得狗血淋頭也瞧不著風吹草動的。
由此士氣高昂的靖軍更加興奮,入了夜還在擦拭著油亮油亮的槍械,印著明亮的月光險些晃瞎陸瑾佩的賊眉鼠目。
每一處城垛都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守衛執了一杆明亮的長槍巋然不動,盔甲上似有一層薄薄的寒冰,目光炯炯地瞪著黑暗夜空裡燈火昏暗的北地聯營。
要不是有傅堯徽約束著,恨不得肋生雙翅就這麼著飛下去打得你死我活,可見那位滿口跑舌頭的趙岑大人,寫一份諫將軍十思疏還是比較淡然地處事方法。
陸瑾佩走了兩步,就見被一眾謀士圍得水洩不通的傅堯徽,盔明甲亮,猛地回過頭來厲聲喝問:“什麼人?”一臉的森冷,厚厚的結了一層冰似的,凍得人直打哆嗦,雖然面目英挺俊朗,也叫人望而生畏。
果然這邊塞隘口不是什麼好地方,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都染了一身嗜殺的壞毛病。你說萬一回京,瞧著自小玩到大的禽獸不那麼順眼,手起刀落……娘嘞,簡直可怕的不能自已。
被嚇壞了的佩姑娘哆哆嗦嗦地正準備給面色不善的傅大將軍行禮,她真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就見傅堯徽面目也和善了許多,幾步跨過來,示意她去那幽暗僻靜的城牆拐角處說話。
那一堆本來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謀士,眼睜睜地被遺棄在冷冽的寒風中,瞧著自家大將軍死纏爛打地帶著一個嬌小的男人,熱絡地藏身幽暗之處,不知所蹤,只能瑟瑟發抖。
☆、重新整理無恥下限值(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