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氣之後,裴子墨畫風一轉,打了個哈哈對手下的將軍和參將說道:“天色已經很晚了,該討論的咱們先前也已經討論過了,諸位先回去各自安排吧,晚上都警惕一些,加派人手在各處巡邏,一定要注意蠻軍的動向,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偷咱們的城。”
“是,末將告退。”
“是,我等告退。”
聽到裴子墨的話,幾個將軍和參將一起抱拳應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西北軍一系的將領臉色稍微有些不喻,不過寧州軍的那些將領卻頗為友好的衝著裴子墨和青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等大家都離開了,裴子墨快走幾步,到了青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之後,才語氣輕快的開口說道:“青竹,你怎麼忽然來了?這關牆上面危險,時不時的,就會有冷箭射上來,我不是都囑咐過他們……”
裴子墨的話還沒有說完,青竹就笑笑將他的話打斷了,說道:“我向來命大,區區幾支冷箭而已,怎麼可能會傷到我。再說了,你都不怕危險,我怕什麼。”
“我怕啊。”裴子墨將青竹的雙手攏起,捧在自己的手心裡頭,拉到自己的胸前,看著青竹的眼睛說道:“是我怕你會有危險,所以才捨不得你到這上面來。至於我自己,你看我這一身甲冑,除了破城弩之外,一般的冷箭可傷不到我。”
“好了,我知道了,為了不讓你擔心,我以後儘量不到關牆上面來了,這還不行嗎?”裴子墨的話讓青竹心中生暖,說出來的話雖然有些無奈的意思,但是卻沒有半點無奈的語氣。
“嗯。”裴子墨笑著點點頭,又把青竹的手碰到自己心口旁邊揉了揉,笑道:“放心吧,為了不讓你擔心,我也會小心的。你不知道,我不僅這外面穿了鎧甲,內裡還有一身鎖釦軟甲,安全得很。”
裴子墨說著,還用頭輕輕的碰了碰青竹的額頭,然後又說道:“倒是你,之前這十多天,累壞了吧?怎麼不回去好好的歇著,跑到外城來找我做什麼?”
說話間,裴子墨又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看著青竹壞壞的調笑道:“不會,是我家青竹想我了吧?”
“去,誰是你家的。”青竹白一眼裴子墨,嗔道。不過,青竹的眼角眉梢,卻帶了許多的笑意。
“你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家青竹。”裴子墨衝著青竹眨眨眼,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青竹又白了裴子墨一眼,還從裴子墨的手心裡面,抽了一隻手出來,點著裴子墨的心口說道:“你現在說這話,不嫌早啊?我現在可還是夏家女呢。”
“我還嫌晚了呢,不過,反正是早晚的事。”裴子墨重新將青竹的手捉會自己的手心捧著,看著青竹小聲說道。
“懶得和你貧,我找你有正事呢。”青竹假意推攘了裴子墨幾下,看著他說道。
“好,不鬧了,說吧,什麼正事,我聽著呢。”裴子墨收起臉上的嬉笑,看著青竹輕聲說道。
青竹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急,咱們回去再說也行。”
聽到青竹的話,裴子墨心中微動,臉上卻笑得越發和煦了,笑看著青竹,寵溺的說道:“好,那就回去再說。”
說著,裴子墨就輕輕牽了青竹,同她一起,並排下了關牆。
下了關牆之後,裴子墨將青竹抱上了馬背,然後自己一翻身,也上了馬,擁著青竹一起,往帥府慢慢走去。
至於裴子墨的親衛,則簇擁在他身後。
回到帥府之後,裴子墨又親手將青竹抱下了馬背,牽著青竹一起進了府,一邊走,一邊還和青竹小聲的說笑。
青竹心中雖然亂七八糟的,但是在裴子墨的影響下,也同裴子墨一樣,變得若無其事的了很多。面上一點都不顯。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