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他這樣問的目的,只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這事,我雖然摻和其中了,但盧魁作為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髮話了,我一個市委記自然應該退出來。這既是對領導的尊重,也說明他梁之放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簡單的一句問話,裡面竟隱藏這麼多學問,真讓人眼暈。
至於朱一銘剛才那樣隨口一說,梁之放就相信了,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其實不然。僅憑朱一銘的一兩句話,當然不可能讓梁之放這樣的老江湖信服。他們這樣的市級大佬,對於省裡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朱一銘和盧魁的關係自然瞞不了他。當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後,他又做了強化工作,瞭解得更為詳細。
這段時間,關於盧魁的訊息很多,尤其是盧老逝世以後,大家才緩過神來,這位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竟然是這位共和國元老的兒子,這真是太讓人震驚了。都說做人要低調,不過低調成|人家這樣的,還真是不多見。
有了這個前提以後,再聯絡到崔楷文字次換屆即將退居二線,於是關於盧魁即將繼任省委組織部一把手的訊息,也就傳開了。
朱一銘聽了對方的這話以後,嘴角劃出一個弧度,然後把頭往對方跟前伸了伸,壓低聲音說道:“梁記,你覺得我一個小小的處長,有資格說這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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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後,梁之放大笑了起來。
朱一銘從梁之放那出來以後,感覺到渾身輕鬆。
對方最後不光答應不再從中作梗,而且表態會盡可能地去做張大財的工作。他的要求僅僅是這事不要牽連到他,並且對於他的去向,請盧魁在可能的情況下,幫著說一、兩句話。
朱一銘這才知道對方的去向基本已經搞定了,那就是和沽源市一江之隔的泰方市。雖然同樣是做市委記,但這裡面的差別可大了去了。
沽源市在全省來說,位於中等偏下的位置,在十四個地級市當中,只在十名左右徘徊,而泰方市則是坐五望四。這裡面的差別有多大,透過這些枯燥的數字根本無法表現出來的,只有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天壤之別。
黎兆福能去泰方市做一把手,無疑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這可能是他壓著張大財事情的一個重要原因,雖然其中也排除張大財的老婆黃美琳枕邊風的作用。這些和他所關注的泰方市市委記比起來,就變得微不足道了,所以他一口就答應了朱一銘的要求,以期換來盧魁對其仕途的助力。
雖然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朱一銘還是決定趕回長海市去。他們在泰方市的督查已經結束了,他作為督察組的組長仍待在這兒,要是被人注意,也夠他解釋一頓的。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再待在這也沒什麼意義了。
第二天,朱一銘起床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盧魁打電話,向他彙報昨天去沽源市的情況。
聽了彙報以後,盧魁還是很開心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在面表現出來,低聲吩咐道:“一銘呀,現在看這事的態勢應該不錯,不過最終的結果怎麼樣,還不能肯定,所以我們不能太樂觀,想想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是太到位的,及時彌補。”
“好,盧叔,我知道了。”朱一銘說道,“這段時間督查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我這邊正好也沒有什麼事情,我把這個再好好琢磨琢磨。”
“行,那就這樣,有什麼情況的話,我們爺兒倆再交流。”盧魁說道。
儘管整個通話過程,盧魁都表現得很低調,但最後這句還是暴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看來就算再會偽裝的高手,在不經意之間,也會流露出自身的真情實感。
接下來的幾天,朱一銘都一直在研究這個事情,他總覺得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再努力一下,可是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