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聽後問道:“那老闆有沒有說具體的說明安排?”
“我也沒好意思問,不過老闆倒是提了一下。”田長業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說市委辦正在物色一個副主任。”
朱一銘聽後心裡一動,泯州市委辦副主任,副處級,關鍵在上面熬段時間,不出意外的話,都會被提拔為正處,看來老闆對田長業還真是重視。這次說他因禍得福也不為過,在恆陽的話,要升為正處,那可比登天還難,因為一共就四個位置市委書記、人大主任、市長、政協主席。這幾個位置上面的人都是去年剛調整的,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再說人大主任、政協主席,他還未必看得上。這樣一看的話,田長業去了泯州以後,發展的空間絕對比在恆陽要大得多。
朱一銘心裡雖然想到,但是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你總不至於說恭喜田長業吧,聽上去,怎麼都像是嘲諷的語氣。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家裡那邊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昨晚和我鬧了大半夜,不過現在沒什麼事了。”田長業一臉輕鬆地說,“我已經和她說好了,等這事淡下來了,我就去和她辦離婚。”
朱一銘發現田長業說這話的時候,氣定神閒,不知他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對這段婚姻已經徹底死心了。朱一銘倒是寧可相信後者,因為這樣的話,或許能夠解釋,他為什麼和蘇夢雅如此不管不顧的原因。心裡雖這樣想,但朱一銘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因為離婚畢竟不是小事,他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名聲呀,家產呀,孩子呀等等。他對田長業說道:“老哥,你可想清楚了,這可不是兒戲,尤其是孩子……”
“想清楚了,本來就是為了孩子、名聲什麼的,才一直忍著。這次正好,名聲什麼的,談不起來了,孩子也已經說好了,他願意跟我,她也沒有什麼意見。”田長業的語氣異常平淡,給人的感覺,他談論的是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朱一銘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了,這個婚姻似乎也沒有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於是決定不再勸他。古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但那已是過去的老黃曆,這年頭離婚也不是多大的事,走不到一起去,與其活受罪,還不如離了乾淨。朱一銘想了一下,努了一下嘴,問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暫時還沒顧得上,早晨匆匆地發了一個簡訊,等一會有時間再說吧。”田長業顯然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朱一銘見狀也就沒有多說,突然想起剛才蘇兆華的事情,於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田長業。
田長業聽後沒有開口,身子往沙發上面一躺,兩手輕輕揉捏這自己的太陽|穴。朱一銘看得出來,這事有點讓他傷腦筋,正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樣,這件事情對蘇兆華或多或少的確實有點影響,田長業糾結的肯定是這個。
朱一銘覺得有必要打消他的這個想法,否則的話,容易走入誤區,他把茶杯輕輕地往桌上一放,然後說道:“我已經告訴他,你即將離開恆陽的訊息了,估計他應該不會再在這事上面動腦筋了。”
“哦!”田長業應了一聲,過了許久才說道:“這事上面,我對他確實有虧欠,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想辦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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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聽後沒有開口,心裡卻非常慶幸,多虧了剛才多了個心眼,否則按照田長業現在的狀態的話,他一定會去鑽這個牛角尖,那樣的話,說不定能把事情鬧遭。看來在這事徹底解決之前,一定要多注意周圍的動向,現在田長業的反應能力異常遲鈍,他陷進去倒沒有什麼,現在老闆已經出手,搞不好的話,說不定讓他陷入被動,這是朱一銘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
朱一銘在臨走之前,對田長業說道:“去那邊看看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別再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