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了出來。
第四個人身上的字是“還有你父親的菊花”,龐勁東寫到這裡的時候想起陳公子的父親已經過世了,於是在“父親”兩個字上面畫了兩個叉,在上面另外寫了“母親”兩個字。
陳公子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面色不斷的變化著,由紅變白,白裡面逐漸透出一股鐵青,鐵青則慢慢發展為醬紫。
四個人看著陳公子,心好像在一個無底深淵中不斷下墜,驚恐在不斷的加強著,卻始終沒有達到盡頭。
儘管知道龐勁東不是很容易對付,也知道這四個手下失手了,陳公子認為龐勁東最多不會把他們教訓一頓,或者扣押起來交給警方,卻沒有想到龐勁東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羞辱自己。
過了許久,陳公子才說了一句:“快給我滾!”儘管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其中包含的憤恨,讓這四個手下齊齊的打了個冷戰。
為首的那個人終究是老大,所以膽子要比其他三個**那麼一點點,鼓起勇氣說:“我們這個樣子,怎麼走啊……”
陳公子轉身吩咐車上的一個手下:“把他們帶走,弄兩套衣服,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手下強忍著笑意,帶著四個人開上停在附近的一輛車走了,陳公子看著他們的背影,恨恨的說了一句:“龐勁東……。我一定要你好看……”
一個和緩的笑聲從車子面傳出來,接著一箇中年男人渾厚沙啞的告訴陳公子:“犯不上為了這點事情生氣!”
“我沒生氣,三叔!”陳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只是這一次又讓陳冰晗給跑了!”
坐在車上的人正是陳梓陽的三弟陳梓雲,雖然已過不惑之年,看起來倒與陳公子像是同輩人,身上帶有些許儒雅風度,這一點倒是與陳公子有幾分相像。
龐勁東後來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一度懷疑他當年與自己的二嫂做出了苟且之事,然後生出了陳公子。
陳梓雲從身上下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輕輕拍了拍陳公子:“冰晗畢竟是你的妹妹,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要太過絕情!”
陳公子聽到這句話,感到有些不滿,這一切本都是出自陳梓雲的授意,而現在陳梓雲竟然好意思跳出去,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肩上。
這使得陳公子不得不開始防備,如果事情失敗了,這位三叔會不會將自己當作替罪羊。
不過儘管感到不滿,陳公子卻沒有說話。
陳梓雲看出了陳公子的不滿,但佯裝做沒有發現,笑了笑說:“不過抓不到冰晗這丫頭,大哥是絕對不會甘心交權的!”
陳公子極力不把真實情緒暴露出來,試探著問:“三叔,我們是不是太過手軟了……。”
儘管共同的目的都是爭奪家族的權利,然而反對陳梓陽的人並不是鐵板一塊,內部也存在著爭權奪利。
陳梓雲與陳公子這一夥就與陳梓風不和,陳梓雲很清楚侄子的意思,陳梓風現在可能已經著手準備徹底除掉陳梓陽和陳冰晗,相比之下他們的確有些手軟。
陳梓雲的這種手軟是因為天良未泯,不願意在自家兄弟之間製造流血,所以他對陳梓風的做法頗有腹誹,只不過不會公然站出來干涉罷了。
聽到陳公子的這句話,他有些警覺的說:“不管你四叔將要做些什麼,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陳公子強擠出一絲笑容,解釋說:“如果四叔真的得手,對我們倒也是喜憂參半!”
“怎麼講?”
“喜的是您作為老三,可以自然的接過權力。憂的則是今後我們要全力對付四叔了,他謀劃了許久,培養出了很龐大的勢力。
大伯在世的話,多少可以制衡一些,如果讓我們單獨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