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一碗湯。
邊吃邊聊,都快九點了。
趙峰來了電話:“丫頭,吃什麼了?”
“韓國菜。你來嗎?”
“我過去,不過還得晚會兒。讓你哥接電話。”
易水把電話遞給了肖明川。“喂!趙峰!幹啥啊,不放心啊,我還能把我妹子怎麼著了?。。。哈哈!你完事了嗎?。。。行,你甭管了,回頭你給我打電話吧。。。嗯,掛了。”
“趙峰說得晚會兒了,還有點事兒沒處理完呢。咱倆是在這兒等著,還是出去轉轉?對了,你跟我去趟百盛得了,我給我兒子買東西去。”肖明川說,易水說好啊。結賬的時候肖明川給了那個服務員50塊錢小費,說剛才烤肉時挺勤快的,那女孩謝了半天。
啟動車的時候,易水說你剛才喝酒了,肖明川說沒事,你看趙峰不是也經常酒後駕車嗎?易水說挺危險的,肖明川笑了,說我妹子會關心我們著呢。易水就樂了。
快到百盛的時候,肖明川的電話響了。“怎麼了?。。。媽的,沒事兒找事兒!行了,我這就過去!”
“妹子,先跟哥哥辦點事兒去,一會兒就得。行嗎?”肖明川問。易水說行。
車子開過了百盛,大約20分鐘後吧,到地方了。肖明川帶著易水走進了一個燈火闌珊的歌廳——“千千闕歌”。上了三樓,前臺坐著好幾個人,除了兩個服務生還有三個坦胸露背的小姐,見肖明川來了都叫了聲肖哥,那幾個小姐眼睛直往易水身上看。其中一個服務生就領著肖明川和易水往裡面走了,走過一間一間的包房,裡面都隱隱傳出了或高或低或男或女的歌聲。
在一個房間的門口,那服務生說肖哥,都在裡面呢,誰進去都不讓。肖明川推門而進,易水也隨著進去了,沙發上坐著7、8個人,其中兩個小姐,都低著頭,有4個男的臉都陰陰地看著面前的茶几,還有一個男的跟他們的表情不一樣,他一看見肖明川來了明顯鬆了一口氣。
“喲!這不是冬哥嗎?今兒怎麼到我這兒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招待不周啊!”肖明川進門就故意大聲說,然後拉易水坐在了旁側的沙發上。
那幾個人都沒動,肖明川點了一支菸,吸了幾口,吐出長長的煙龍。易水看出來了,那四個人都喝了酒,而且喝了很多,多到什麼程度呢?就是本來已經喝醉了、糊塗了、行動顛三倒四了,但還接著喝,反而喝得清醒了,靜得出奇。
“怎麼,聽說我這兩位小姐把幾位給得罪了?讓她們賠個不是,今兒幾位的消費都免了。”
“讓她出去。。。”其中一個穿白毛衣的面無表情的說道,眼睛還是盯著茶几,大概他就是“冬哥”。
肖明川一下兒把還沒抽完的煙彈了出去,看著那人。易水知道那人指的是自己,她心裡彆扭了也有了些慍怒,易水的自尊心很強,她冷冷得看著那個人。
“冬哥?麻煩您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肖明川的語氣有點兒陰沉了。
“我沒讓她進來,出去!”那人的口氣讓易水受不了,易水是絕對不允許別人這樣蔑視她的,她霍地站起來,又被肖明川拽下了。
“冬子!我看你今兒個是成心來找碴兒的,你打了我的人,砸了我的東西,我可還沒說什麼呢。告訴你,我是看得起你我過來了,別不明白自個兒幾斤幾兩,真把自己當成爺了。”肖明川往後一靠,這些話說得不急不慢、不重不輕,可是易水卻看出來,肖明川壓根兒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剛才口口聲聲的“冬哥”都是嘲弄。
“我今天就是不高興,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給你這兒掀了。”冬子說完,肖明川冷笑了一聲,很輕蔑的那種冷笑,說這酒沒少喝啊。突然冬子歪過頭,眼睛發直盯著易水,一看就是喝多了。
“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