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收縮的同時又釋放了被擠成一團的無權階層地空間。
君權至上的時代是兩個極端,掌握權力的人獲得了最廣闊的自由空間,而農民則被多入牛毛的法令法規禁錮在自己的土地上,這是兩個極端。作為特權階層的教士和貴族在違反法令之後基本不會受到制裁,而是交納罰金了事,而這筆錢,平民卻無力負擔,他們不得不接受這些帶著禁錮性質的條文規範,不得不犧牲自己的生存空間。要想約束貴族和教會,就要將他們的特許可權制在最小的範圍內。不過現實裡這真的可能實現嗎?凱瑟琳暗中搖著頭,他們不會甘心情願放棄已經享受了那麼久的特權,較量起來必然會帶來大量的血腥和殘殺。
阿爾豐斯並不知道凱瑟琳心裡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沒有很好的辦法解決,王朝的更新換代本來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每一個登上王位的人都想自己成為世界最高統治者,創立一番前所未有的偉業。
慾望,是社會前進的動力源,也是導致人性淪喪的根本。能將慾望轉化成自身動力,而又能真正進行自我約束的人,又會有多少?就算神祗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心,是無法約束的。
阿爾豐斯向著布蘭克說道:“回去拿兩千災幣過來,除了還清這筆帳目之外,我希望能再和這位先生賭上幾手。”
“大人,請您三思而行。這樣做,我們部隊的臉掛在哪?”韋伯馬上出聲阻止。就這麼低頭認輸只會落下笑柄,招致其他部隊的嘲笑。
“副團長,千萬不能這麼做。”那些士兵也紛紛叫嚷起來,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解決,他們並不想拖累其他兄弟手足,更何況是自己的副團長。
“既然欠了債,付錢是我們應該履行的義務。不過,既然這筆錢能從我手裡出去,當然會有辦法將它掙回來。”阿爾豐斯自信的說道。
債務合約只是個圈套,籤的時候士兵們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識。無證無據,單憑嘴巴辯駁也只能徒惹笑料,那個老闆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態,當然早就想到這一步。
欠債不還是無品,藉機殺人生事是無德,一支無品無德的十字軍註定會受到唾罵和遺棄,阿爾豐斯自然清楚這點。要明目張膽的出來顯擺,首先得對得起整支部隊的名聲,如果不是這些人都穿著十字軍的服飾,肩膀上也有金雕的騎士徽記,可能現在就已經下令動手殺人了,他對整件事把握得很到位,要惹瑪菲亞這類組織可不能打出自己的旗號,不然只會後患無窮。
冷山首先離開墓園,他完全有時間直接下手。當然,也可能是他的手下做的。夢想推翻巫王系統,沒有大量能辦事的部屬,就憑冷山一個進去也只有送死的份,所以才會對阿爾豐斯不遺餘力的進行說服。阿爾豐斯還記得剛見面時冷山就說過,他是墨西拿本地人,這種人和擁有悠久歷史的瑪菲亞組織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賭博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只不過他們卻在欠債的方式上露出了點破綻。
但即使這樣,也不排除是那些找上門來的傭兵團乾的好事,異能並不是冷山的專利,其他人也會有。不過,自己來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出現?想憑那幾個吸血鬼就能幹掉賞金榜排名第九的人,也太異想天開了。
“騎士大人,要是對賭,恕我失陪。因為我從不賭博,手下們也沒有興趣將錢送給別人”,那個禿頂地傢伙看著布蘭克的背影。諷刺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安排一個賭局,讓您和各位先生小姐玩個盡興。”
通道那邊傳來雜亂的人聲,其中還混著布蘭克阻止的聲音,一個小隊長跑進來在阿爾豐斯耳邊低聲報告:外面有上百個瑪菲亞的人衝了進來,其中五六十人都配置了十字弓,正在外面和士兵對峙。
阿爾豐斯伸手在桌上一拍,巨大的響聲將貴賓間裡的人都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麼意思?想恃眾凌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