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一直都是幫助別人修整鬍子的。”蘭希一本正經地回答著,“要是覺得不夠漂亮,還可以免費修改,直到您滿意為止。”
“算了,”阿爾豐斯擺擺手,“讓你修,沒準就像對面的人那樣被瘟疫扯著盪鞦韆了。”
聽到他們對答的人都笑了起來,這樣的話並不是沒有作用,指揮官的輕鬆對話能讓士兵們將提起的心放鬆下來,以前小打小鬧的訓練殺人都是一些小規模作戰,阿爾豐斯手下計程車兵們還沒真正遇到上萬人進行撕殺的大場面。
“殺我們的兄弟?我要你們的用十萬顆人頭來祭拜他們。”副船上傳來卡爾發瘋一樣發出狂妄的吼聲,他一把將外袍扯下,隨手拉開褲頭,向著斯林姆計程車兵就小起便來。幾百個同船計程車兵同時模仿著他們大隊長的動作,向斯林姆狂瀉著內心的怒火,尿柱雖然只飛出幾尺遠,但其中侮辱的意思傻子都能意識到,他們心裡一直懷念著那些消失在海上的戰友,這筆血債遲早要用對方的鮮血來清洗。
阿爾豐斯雖然無心作戰,但仇恨斯林姆的種子卻已經深種軍中,這些士兵同時被徵召,大半年來同吃同住,一起搶劫殺人,喝酒鬥毆,早已如親兄弟般的團結,連凱瑟琳這個聖武士都萌生了報復的念頭,更何況這些血性士兵?他們的思想可能很單純,也沒太多的機心,可一旦殺起人來絕不會手軟,這也是阿爾豐斯進行搶劫訓練的初衷。戰爭肯定會死人,只是阿爾豐斯消極怠戰的想法被斯林姆打亂了,按照眼前的狀況,繼續怠戰的策略雖然不至於造成兵變,但士兵們的情緒將會陷入一個無可挽回的低谷。
岸上的軍隊果真被這種侮辱性的舉動激起滔天怒火,五輛高大的攻城用投石機被推到最前面,一大群人七手八腳地推著絞盤,絞緊彈射裝置,在勺形的擲彈帶中放入石塊。五個身穿白色長袍計程車兵舉起四十鎊的大鐵錘在投石機一側用力敲落,震鬆了卡穩的滑鉤,吊在前方的平衡重錘自由落下。
將石塊遠遠丟擲,五顆石彈在空中飛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夾著尖銳的風聲飛出兩裡,落入離掃蕩還有的一里的海水中,雖然聲勢嚇人,但這些不過是比十字軍標準用彈還要小的稜形石塊,甚至還沒有進行過打磨加工,最多隻有六十鎊,才達到這麼遠的距離,如果用八十鎊的標準圓形石彈,射程至少也得削減四百碼。
戰艦馬上還以顏色,幾聲鐵錘聲過後,作為回禮的六枚石彈同時從戰艦上飛出,落點處是雙方之間一里半左右的海水,白花花的水柱高高揚起。兩千多士兵齊聲喝彩,不單阿爾豐斯的部屬,就連海軍和女孩們也都在吶喊助威。
“老闆,前面有情況!”瞭望手指著遠方,語聲中充滿焦急和驚慌,“對面的異教徒們好像將小艇弄過來了,大概有兩百艘。”
岸上計程車兵紛紛向兩邊躲閃,將路讓了出來,幾千人扛著小艇快速跑到海邊,將艇放到海攤上,看樣子是想進行一場近海戰鬥。斯林姆擁有人數上的優勢,投石機拿這種小艇沒有辦法,石頭剛彈出來,小艇就能根據彈道曲線靈活的避開。這種小艇每邊各有五個漿架,不設風帆,全靠人力作為移動的動力,它們犧牲了遠航能力,在近海作戰時卻獲得極高的靈活性。
“怎麼辦?”這是所有人的腦中想及的問題,他們將視線集中到阿爾豐斯身上,逃還是戰,由他來決定。
“如果真想,以那頭黑龍現在的能力,可以用青銅龍的類法術能力抬高水位將你的船送到岸上。他們中間應該沒配備多少祭司,以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將這幾萬人幹掉,然後大搖大擺地進入軍營。”碎殼的建議極具誘惑力,也更直接了當。
“不行,這樣太引人注目,不但斯林姆會將我當作眼中釘,其他十字軍將領也會將我視為肉中刺,有我這樣的人在。他們以後還怎麼混日子?”阿爾豐斯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