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說是堵心;對於計程車來說簡直是砸飯碗。
走走停停這樣子最耗燃料了;雖然計程車都改燒了天然氣便宜不少;但憑空的耗費燃料還是讓他肉疼。
他猶豫著是否還要拉這單;又怕潘紅升告他拒載。
這要是一個投訴上去;他這種每天在路面上討生活的人可吃不消。
“這位小哥;商量個事行不?”司機小心翼翼的說道:“醫院那邊的路真不大好走;我馬上又要去交班……您能不能……”
“哦是”潘紅升不由分說的掏出一張徐魚拍在司機手裡:“這有富裕吧?比接別的活合算多了;我也有急事您多受累吧”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司機一見潘紅升這麼豪爽;頓時有些尷尬;連忙把錢推回來:“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小兄弟這麼豪爽還有急事;我都這個歲數的人了怎麼可以佔你便宜?”
潘紅升一聽這個人說起話辦起事情聽像回事;不由得細細看了對方几眼。
這個大叔估計有三十七八歲的年紀;也許實際上更年輕一點;但是表面老化的嚴重;一看就是大半輩子吃虧受累出大力的主兒。
看對方剛才說的話;看起來。經。濟上並不寬裕;這一點可以從對方的穿著看出來一些倪端:一雙掉皮的百十元檔次皮鞋;洗得發白的西褲;以及那件上世紀念式夾克;真的很寒酸。
但是整個人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也沒有其他計程車司機那般濃重的體味;整個人看上去溫文爾雅;實在是跟自己的職業不符。
在堵車的間隙潘紅升跟他聊了起來;原來這個司機師傅原本是一家上市企業的副總;由於一個重大的決策判斷失誤;導致虧損了上千萬元;老闆一怒之下將他開除了。
身為副總的時候薪酬是不少;幾十萬的年薪住著別墅開著不錯的車子;但為了彌補公司的損失;他變賣了資產和車子;儘自己的能力為公司還上了一部分欠款。
“其實你根本不用這樣做的;”潘紅升畢竟是自己經營雷盾;知道企業法的一些粗淺的知識;他知道作為區區一個副總根本不用為自己的經營決策失誤買單的;畢竟在經濟領域;輸贏都是經常的事。
這個老闆遇到這種事就開除自己的副總已經做得有些過分了;要知道很多上市公司虧損上億;人家的副總也還好好的坐在位子上;因為現代社會的經濟環境瞬息萬變;資金的上下浮動是很正常的事情;扛不起事是做不成任何東西的。
“哎;不說了。”司機師傅輕嘆一口氣:“這些事兒我還真沒跟別人說起過;怕丟人啊……不知道怎麼的;見到你老覺得很親切的感覺……”
“是啊;我也覺得跟你特對脾氣”潘紅升突然往前一伸脖子:“到了;我先下去了;錢給您放座上了啊”
“哎?200?用不了這麼多啊年輕人”司機師傅連按了幾下喇叭;但潘紅升已經飛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只好搖搖頭苦笑著把錢收好;停下車把錢送回去;但腰間的手機卻響了。
“喂?爸”一個聲音甜甜的女孩在電話另一邊撒嬌:“說好給我買的靴子那;人家去同學生rì派對要穿嘛您可是答應我的”
他腦門上冒出了汗;那靴子他今天其實去專賣店看了;要一千多交完房租他身上一共才只剩八百多……潘紅升的這二百塊錢在他手裡攥緊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後;車子無奈的開動了。生活中有很多的無奈所以使得他無法按照自己的準則做事。
潘紅升一溜小跑的到了醫院;一進病房就看到滿屋子的人;其中很多都是身穿jǐng服的交jǐng;潘紅升進去的時候這些交jǐng正好出去。
看著這些略帶疲憊的人們;潘紅升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小縣城遇到的那個無賴交j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