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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謀逆篡上

詩:晚逐香車入鳳城,東風斜揭繡簾輕,慢回嬌眼笑盈盈。訊息未通何計是?便須佯醉且隨行,依稀聞道太狂生!他此時的心情說不出的快樂,只因對於心儀鍾情的人天下誰不如是!所謂一見鍾情的盡有,只是人家姑娘未必願意?

一路進入王府,馬車在一個僻靜的小院停下。多福安攜袁承天進了屋,喝退不相干的人,隨手關門,笑嘻嘻道:“美人,現下無人,可不可以讓我一親芳澤!”袁承天心中實好笑,心想侍會有你好看。

多福安將鳳簾放下,便要安寢。袁承天左手二指倏出,點他大椎穴下方筋縮穴,讓他不能動彈,但可以說話。多福安不意出此意外,驚出一身冷汗,心道:這女孩看是柔弱,怎麼還是個武林中人不可?可是往日看她嬌滴滴,決然不像的模樣。袁承天見他滿心狐疑,便拿出易容人皮面具,拭去脂粉,哈哈笑道:“多福安不想咱們今日又見,真是有緣的很啊!”多福安見是他便是白日間與自己動手的少年,而且當時自己落了下風,想想都氣惱,不想今夜他又壞自己的好事,將那女孩子藏匿起來,易容扮作她的模樣來消遣自己,想想都可惡之極!不由得氣衝腦門,喝道:“好小子,又是你壞本少爺的好事。你難道不生眼晴和耳朵,不知道我阿瑪是多鐸王爺麼?還不退避三舍,偏偏不知死活,要強自出頭,你這豈不是自對苦吃?”

袁承天見他一幅自以為是的模樣,心中便生厭惡,心想:你也只不過是依仗祖上陰德,你阿瑪世襲王爺爵位,否則你恐怕還不如街上一乞丐——他們尚且可以自討生活,雖然艱辛可是他們卻是自食其力,不依仗父輩的盛名,雖然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可是他們依然是不折不扣的真英雄!世間所謂那些建功立業的帝王將相,也不過如是,只是風雲際會,機緣巧合而已罷了,——否則這天下從來人材濟濟,豈但他是紫微星座,旁人卻不能?世間平凡中的人依舊不可以小覷——所謂:將相王侯,寧有種乎?這天下從來都在更迭變化,非是一成不變的,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是一人一姓之天下也!有時袁承天便想天下反清復明的人士是不是錯了?因為當今這位少年天子似乎比之那個崇禎帝朱由檢有過之而不及!他為人謙和,從來隱忍,做事從不過於鋒芒,也不剛愎自用,對天下庶民一視同仁,每有天災便令各州府縣有司衙門開倉賑濟天下窮苦百姓!他難道不比漢人皇帝強!他們的反清復明的事業便就真的對了麼?

多福安知出手非其敵手,便躍身出屋,喝令兵士刀出鞘,弓在弦,危機似乎一觸既發。袁承天見他似驚弓之鳥,便心中著實好笑,心想:有這必要麼?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多福安向一名侍衛道:“安引疾,你還不出手?王府養客三千,也要用在一時,還不將這賊子亂刀殺之?”這侍衛安引疾只有奉令而為,世間有些事多是身不由己,吃了公門飯,只有聽命於差,別無選擇,有時縱然殺錯了人,也是無法,世間事那有隨心所欲之時?

袁承天見了也不相怪,因為這安引疾侍衛麵皮黝黑,多是風吹日曬,衛護王府治安,平常看起來這職位也是威風的緊,可是誰又知其中多少辛酸和無奈?所謂:人生世間,誰人不苦?

安引疾見袁承天儒雅英俊,透著讓人敬佩的神氣,也許與善人交,如入芝蘭之室;與惡人交,如入鮑魚之肆,有時人之交際便有天壤之別也!

多福安見這侍衛安引疾怔怔間不知想些什麼?不由氣惱,喝問道:“安侍衛為何抗命還不出手?”安引疾聽了,幌惚間從憶想中省來,更不答言,揮刀而上。袁承天側身躲過。安引疾見一刀走空,刀在手反撩向著袁承天的面門削去,竟是十足的殺招,竟不留情!也許是多福安在旁,他亦不敢稍有懈怠,否則這差事便丟了,那麼一家的生計便無著落了?

袁承天知這安引疾也決非十惡不赦的惡人,只是奉命所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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