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好好的,一來就雪崩。
「又是墮仙的手筆?」楚照流冷冷勾起唇角,「抓住你不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別啊,我和墮仙已經撕破臉了,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啊!」
白狼王急中生智:「你不是我侄子的師弟嗎,我以他叔的身份起誓,我不害你們!」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楚照流宰狼的心思就更重了。
若不是這頭蠢狼當著天下人的面曝出褚問的身份,褚問也不會遭受百家詰問。
往後褚問再回扶月宗掌事,就算宗門內無人有異議,也終會有人在背後議論,以異樣目光相待。
換他自個兒,他不會在意。
但換成大師兄受委屈,他就半點也不樂意。
雪崩已經撲了過來,謝酩用劍氣抵禦著撲打而下的狂潮雪浪,垂眸問:「打嗎?」
楚照流充滿殺氣地盯著白狼王,剛要吐出個「打」字,白狼王梅開二度:「你們也是來找褚問的吧?都是來找人的,結個伴唄?」
楚照流的眼皮直跳,磨了磨牙,斟酌一瞬,沒有把劍收起來,不過還是開了金口:「走,跟過去,看看他有什麼陰謀詭計。」
謝酩沉穩一頷首,掃了眼足以將修士掩埋的雪潮,抓起鳴泓劍,橫劍一掃。
鋒銳無匹的劍氣如虹,勢如破竹,生生撕出了一條通道!
楚照流心安理得地當個人形掛件,掛在謝酩身上,靜默一瞬,感嘆道:「謝三,你們劍修解決問題的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謝酩揚揚眉,當誇讚安然收下,將他往懷裡又按了按,衝出了這片被雪淹沒的區域。
楚照流右手提著劍,冷冰冰地注視著在前帶路的白狼王背影。
只要玄影有任何異動,今晚他就要烤白狼肉加個餐。
玄影被他盯得後背發涼,尾巴都不敢亂晃了,暗自嘀咕。
謝酩的心魔引這是解掉了?充斥著和前幾次碰面完全不同的壓迫感。
他有種預感,現在的謝酩想要殺掉他,恐怕不會太費勁。
凡人之軀,又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再給謝酩和楚照流幾百年,恐怕倆人真能登上仙人之境。
難怪墮仙對這二人忌憚不已。
玄影帶著三人穿過這片崩塌的冰原,來到了一條冰河附近。
巨大的冰山在白晃晃的日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暈,冰寒之氣無處不在,視線所及之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即使是有著靈力護身、不懼寒暑的修仙者,在極北之地這種地方,也會面臨被凍死的風險。
燕逐塵憂傷地看了眼有人抱的楚照流,哆哆嗦嗦地給自己添了件衣裳。
楚照流身體偏弱,從雪浪裡穿出,當即就悶聲咳了起來,臉上的一點血氣在胸膛的震顫裡消散得一乾二淨,蒼白如紙,旋即又泛上股不太健康的紅暈。
謝酩擰著眉心,解下大氅給他披上。
楚照流都快給他裹成熊了,揉著鼻子,帶著濃厚鼻音擺擺手:「沒事,咳,吸了口涼風罷了。」
玄影別著大尾巴往前湊:「你身體不好啊……哎!好好說話,不要一言不合就拔劍啊!」
謝酩的眼眸淺如冰川,冷漠得刺骨,提著鳴泓的手一動不動:「滾。」
玄影退得飛快,攤了攤僅存的左手,示意自己真沒惡意。
楚照流也緩過來了,半眯著眼望向玄影:「中洲正打得火熱,妖族也出兵不少,你一個妖王,不在中洲待著,來極北之地就為了找我師兄?」
「不是和你說了嗎,我跟墮仙撕破臉了,中洲那邊的妖兵不是我的手下。」玄影的臉色有點難看,「上回在海底,墮仙分明就在附近,卻眼睜睜看著你師尊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