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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頁

看起來氣勢洶洶的,力度跟啾啾啄人也大差不差。

謝酩心裡好笑,面上不露聲色:「你會捨不得。」

楚照流一時百味雜陳——謝酩真被他染黑了?怎麼還能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種話。

他怎麼就捨不得了?

雖然他的確捨不得,也下不去手。

但還是冷笑著哼道:「捨不得?下次再有機會,你看我捅不捅你!」

氣勢先到位就對了。

謝酩一眼就看穿了楚照流的虛張聲勢,劍尊大人向來更注重行動,沉吟一瞬,將擱在床頭的鳴泓劍拿過來:「現在也可以,我不反抗。」

楚照流:「……」

謝酩慣來清冷的聲線壓著,含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笑意:「捨得嗎?」

明知故問。

楚照流忍不住氣笑了,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把鳴泓扔開。

鳴泓被丟到桌上,委屈地嗡嗡叫了聲,見沒人搭理它,自閉地縮回了劍鞘裡。

楚照流一眨不眨地注視了會兒謝酩的臉,忽然湊過去,一頭扎進他懷裡,圈住他的腰,將腦袋抵在他的頸窩中,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次謝酩的身上沒有濃重得嗆鼻的血腥味,只有乾乾淨淨的冷香氣息。

雖然傻乎乎的謝酩很有意思,青澀的謝酩逗起來也很好玩。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眼前的這個謝酩。

儘管謝宗主狀似冰雪無垢的外表之下,貌似裝著顆烏漆嘛黑的心,太過可惡。

「……我很想你。」良久,楚照流啞聲道。

謝酩半靠在床頭,披散的長髮還未梳理,儀容卻未亂,縱容地抱著懷裡的人:「我知道。」

略微一停頓後,他的嗓音溫沉:「以後不會再這樣讓你擔心。」

從親眼見著流明宗被屠滅那天起,謝酩就不再擅長將某個人記掛在心上,也不習慣被人擔憂。

所以他在扶月宗待了五年就匆匆下了山,在人妖兩族的大戰裡殺出劍尊的無情威名。

他習慣獨自做決斷,就算有危險,也能不動聲色滴水不漏地瞞下來。

可在心境之中對上楚照流染著明亮怒火的眼,被那火灼得心口一疼之後,他才突然明白,煢煢孑立百年後,他已不用再踽踽獨行。

會讓楚照流擔心的。

謝宗主和劣跡斑斑、滿口鬼話的楚照流完全相反,一諾千金,言而有信。

得到這句保證,楚照流的嘴角微微揚了揚,眼眶卻有些控制不住地發熱,又不想讓謝酩發覺,閉了閉眼,輕輕吐了口氣,控制住情緒。

他可不想被謝酩嘲笑。

楚大公子整個人都趴在謝酩懷裡,又蹭又鬧的,還衝著謝酩最敏感的脖子呵氣。

半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謝酩沉默了一下,有些抱歉地察覺到懷裡的身體一僵。

楚照流眼圈還泛著紅,蒙了片刻,騰地抬頭瞅向謝酩,不可置信地問:「你是禽獸嗎?」

這麼溫情的時刻!

謝酩容色依舊矜冷,分毫看不出情動的跡象,只是淺色的眼眸不知何時已深若幽潭,靜靜地凝睇著楚照流微紅的眼,捏了把他的腰:「我是個正常男人。」

對喜歡的人有慾念,謝宗主的態度反倒比楚照流坦然許多。

楚照流心知肚明欠的債太多,紅著耳廓,想從他身上爬下去:「鬆開,我出去和燕逐塵交流交流病情,你自己解決一下。」

「嗯?」謝酩鼻音微揚,加重音咬著他話裡的最後四個字,帶有幾分譴責意味,「自己解決?」

楚照流的眼神胡亂飛飄,就是不敢往下看,肅然道:「謝宗主,縱慾傷身吶。」

「夫人此話差矣。」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