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市井小人,這都不知道?讓張三爺告訴你們,我爺爺的爺爺的父親就親自見過國寶岑鼎,回來對我爺爺的爺爺說過岑鼎的樣子,你們聽好啦,他說的是‘鑄以圖文,器重而凝’,說完他老人家就掛了。”張三如是說。
“得了吧,張三,這些是你從城門口告示上看的吧?宮裡史官是你家爺爺的爺爺啊?別胡吹了,我李家祖上才是大大的名人,想我李四先祖曾經給國君當過廚子,還親自用過岑鼎給國君做過小雞燉蘑菇呢,那滋味嘖嘖嘖,後來岑鼎被齊國要走了,我家祖上沒了鍋灶,這才出了宮外,做起小民。”李四不甘落後,揭穿了張三的假面目。
“別扯遠了,李四,你那個當過國君廚子的祖上見過的岑鼎是什麼樣子?”張三被掀了老底,頗不服氣。
“是啊是啊,快說快說。”王五幫腔道。
“哼哼,祖上家訓說道,岑鼎的樣子是‘器重而凝,鑄以圖文’,怎麼樣,服了吧?”李四萬分得意。
“切,把史官的話掉過來說就是你祖訓了?你也真想得出。”王五吐槽到。
“就是就是,無恥無恥。”這次輪到張三幫王五的腔。
“怎麼著,有本事你說說啊,你王五還能有別的什麼新鮮花樣?”李四祖上想來是靠不住了,國君不見得喜歡吃小雞燉蘑菇。
“呵呵,想我王五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曾經做過國君的護衛,當讓見過岑鼎的樣子,史官的記錄都是瞎說,岑鼎根本就不是那樣子的,這話我也就是和你們哥倆親才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王五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哥哥高義,看得起我們兄弟,既是如此,還請告訴我兄弟倆實情,等下我哥倆請哥哥喝酒。”張三李四異口同聲說道。
王五嘆氣道:“也罷也罷,既然蒙你們兩兄弟看得起,哥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祖上傳下來的話是‘有圖有文,又重又凝’,跟史官說的全然不同,怎麼樣,你兄弟怎麼走了,請我喝的酒呢?”
“切”張三李四又一次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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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一天比一天忙碌,人都瘦了一圈,但是不管有多忙,每天晚上回家還是要跪坐在杜營面前請教。
或許孔丘的悟性不算最頂尖的,但是他這份對學問的執著追求,的確打動了杜營,讓杜營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懶散了。
城內已經開始大搜尋,不是魯國國民的外國人都被限制在幾條閭里中不得自由進出,明天運送岑鼎的隊伍就要到睢陽了,孔丘為國君準備了最隆重的接待祭典,不能有任何差錯。
杜營身為楚國盲流,靠著孔丘的關係才沒有被抓走,依然每天帶著小孔鯉在街市上游蕩,悠閒得很,至於頭幾天反思自己懶散的事情,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又是一個上午過去了,街道上開始出現士兵和宮中的內侍,士兵們開始挨家挨戶勸戒百姓在家閉門,不要再出戶。
內侍們則是手提水桶掃帚開始清洗大街,一時間街道上汙水橫流,一片澤國。
杜營也沒了興致,直接帶小孔鯉回家,教他下五子棋去了,至於高雅的圍棋藝術,抱歉,不會。
天色微明,小孔鯉便屁顛屁顛的敲杜營的門,這孩子昨天聽白鬍子老爺爺說要帶他看國寶,樂的歡呼雀躍,雖然他不知道國寶是什麼東西,但這並不妨礙他的期待,或許這就是童真的好處,哪怕期待本身,也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
今日為迎國寶,天不亮魯昭公就起床了,就著油燈梳洗完畢,帶領諸侍從走出宮中,和早已在宮門前等候的文武百官車駕匯合。
魯昭公爬上自己的豪華馬車,御者雙手一抖韁繩,馬車輕微一震,馬蹄聲在頭天洗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