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朱提著瓷瓶看天,估計又在想什麼救國救命之術。
而尹喜卻是還在惦記眾神是不是有多餘的不死藥,不停地把目光在各個神祇身上游走,在肚皮舞男帝釋天身上停留的最久,特別是帝釋天丟在一邊的戰袍,讓他兩眼放光,旋即被杜營一個巴掌打在後腦勺上,醒覺過來。
杜營並不是為尹喜想偷不死藥的念頭生氣,而是因為剛剛尹喜落在帝釋天身上的目光太過於貪婪,會讓別人對道門產生誤會,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同性戀會所呢。
滿場只有釋迦摩尼是最自制的,滴酒不沾,看見日當中午便停止進食,又閉目禪定去了,滿場喧譁對他來說如若無物,這種自制力讓杜營暗自點頭,頗為讚賞。
雖然停止進食,但是釋迦摩尼剛剛吃下去的許多神牛肉已然發揮效果,雖然對眾神魔來說只是滋補保健,但是放在還是凡人的釋迦摩尼身上卻非同小可。
只見釋迦摩尼原本乾枯黑瘦的身體在短短半個小時中豐盈潤澤了一大圈,現在看上去雖然還是很瘦,但是已然不復先前那種骷髏像了,而且這種變化還在繼續。
可惜的是現在所有的神魔都沉浸在酒肉的狂歡盛宴當中,沒有人注意釋迦摩尼身體上的變化。
杜營拿起瓷瓶仔細品味了一下,老聃變出來的酒居然是二鍋頭,當然杜營上輩子也只喝得起這種濃縮宮廷玉液,老聃要是真變出幾千元的高檔酒他肯定品不出。
難怪這些神魔們醉得這般快,要是換成這個時代的薄酒,三天三夜也不可能讓眾神魔失態到這種地步。
神魔們漸漸發現,他們雖然看似聚在一起,一呼百應,親密無間,但是卻無法碰到身邊其他人和事物,彷彿是被自己身前的條案桌囚禁在這咫尺空間裡,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接觸到身邊其他人。
這個秘密在暗地裡互相傳播,聞者面如土色,一個個以敬畏的目光盯著杜營,手上雖然沒有放下動作,但是已然食不知味。
“為什麼我出不去了?放我出去。”直到兩個有深仇大恨的神魔之間因為酒勁再次發生口角,站起來想要開戰,結果卻自己發現根本無法離開條桌案周圍五尺空間,大聲叫嚷才驚動還在醉生夢死的一干神魔。
原本無比熱鬧喧囂的場面霎時間一片冷清,只有那個真的醉到無可救藥的波旬大魔王還在邊互相敲打兵器邊往口裡灌酒。
杜營瞬間成了滿場神魔的焦點,被億萬神魔的目光同時刺在身上,膽小一點的人只怕會當場嚇死。
“請問這位震旦來的大神通者,既然是請我等赴宴,我等也欣然應約,賓主盡歡,不知為何要將我等囚禁於此?”帝釋天作為眾神之首,三巨頭之下第一人,第一個發言了,只不過他還來不及重披戰袍,光著上身發出這種官方辭令,未免有些滑稽。
眾神魔也是以同樣的目光詢問杜營,他們不敢質問指責,只是默默地等候杜營那有可能的解釋,有一種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的悲哀。
從杜營展現的種種手段看來,絕對是可以媲美三巨頭甚至有可能是遠遠超越三巨頭的存在。
杜營既然能把億萬神魔同時囚禁,就有可能把他們同時湮滅,這個時候要是一個語氣不善衝撞了他,那就是自找倒黴。
看著眾神魔那些集哀求,氣憤,懷疑,敬畏,絕望,討好諸多情緒於一身的複雜目光,杜營也不好意思繼續看猴戲了。
“大家不要驚慌,小老兒既然請大家喝酒就別無惡意,只不過是怕大家酒後失態,失了自制,打作一團罷了,既然諸位心有疑慮,小老兒自當避嫌。”杜營說完舉手裝模作樣的一揮。
眾神魔突然感到身邊有所不同,卻又說不出和先前有什麼不一樣,直到看見衣袂飄起,才發現身周圍突然有了陣陣涼風。
有位還是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