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已死,他原本凝聚的力量沒有了發洩的物件便開始全部散去,此時的他必死無疑了。
常笑能夠救他,但並不想出手,救人有些時候不一定就是正確的選擇,有些人救了不如不救,眼前這個男子的心已經隨著亡妻一動碎掉了,他的眼中毫無生機可言。
此時義子放在緊緊攥在手中的妻子的手,噗通一下跪在城頭,朝著城下的白袍老祖叩頭後,扭轉身子,跪在常笑身前,一張口,鮮血連帶著五臟六腑的碎塊全都噴出來,知道自己再難開口,這義子看了常笑懷中的丫頭一眼,又看了常笑手中牽著的那個渾身浴血的兩歲嬰兒一眼,他的眼中滿是駭然,咚咚的給常笑叩頭。
這個義子天賦卓絕,少時被白袍老祖相中,帶在身邊修煉,小有所成之後,縱橫天下,說不上什麼行俠仗義,但所做之事無愧於心,也算得上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此時跪在常笑面前叩頭不止。他此時真怕,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常笑絕非善類,從他手中牽著的嬰兒就能看出一二來,他怕自己的女兒最終也變成常笑手中牽著的那嬰兒模樣。
常笑淡淡的道:“給你一次活的機會,你要也不要?”
這義子一愣,死灰一般的眼中光芒微微閃了閃,隨機著義子看向躺在自己身旁的冰冷的屍體,在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捨,不是不捨得死,而是不捨的活,不捨得獨活下去,不捨得自己的妻子化為孤魂野鬼獨自在天地間逛蕩。常笑看到這眼神,便知道這人救不了了,打算轉身就走。
“爹爹……”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常笑懷中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白袍老祖的義子不由得淚水盈@滿了眼眶,眼中的生機一下就茁壯起來,他不能死,死了的話,這個丫頭怎麼辦?眼前這個強橫得令人髮指的傢伙要是真的想要用繩索牽著他的女兒的話,那麼只要他活著,至少還能代替自己的女兒。
常笑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生機正在飛速消散,眼中的生機卻在不斷凝聚的男子肩膀。
白袍老祖的義子立時就感到一陣陣的生機之力灌注進了他的身軀之中,好似乾涸的土地之中被灌注進了一道清冽的甘泉一般,瞬即將他的五臟六腑填滿,將他的生命從鬼門關口生生的拉了回來,片刻之後,白袍老祖的義子感到自己從未有這麼好過,渾身上下似乎都是嶄新的一般,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常笑隨機來到白袍老祖義子身邊的那具屍體之前,伸手抓過那女子白皙的手腕,旁邊的白袍老祖的義子臉上立時閃過一絲怒氣,任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妻子的屍身遭到褻瀆。
不過隨即白袍老祖的義子便收起了這些念頭,眼前這個強橫到了無法形容的傢伙,會不會是想要做些什麼?想到他自己剛才明明已經生機斷絕,五臟六腑都破碎成渣此時竟然一切都恢復如常了,白袍老祖的義子身軀都開始震顫起來。
常笑摸了摸女子的手,在這女子身軀之中尚有一絲餘溫,最重要的是,這女子的神魂尚未完全散走。
常笑將手一招,城牆下立時飛上來一顆人頭。
正是女子的人頭。
常笑將其往女子脖頸上一丟,兩者立時黏合在一起。
白袍老祖的義子此時基本上斷定了常笑想要做的事情,整個人連震顫都沒有了,完完全全的呆在那裡,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妻子,此時的他,一念歡喜一念憂愁,生怕希望太大,失望更大。
突然,那女子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絲潮紅,隨機嚶嚀一聲,女子猛地咳出一口鮮血來。
白袍老祖的義子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瞬間的驚慌之後,猛地撲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妻子。
而常笑懷中的小丫頭此時雙目雖然渙散,卻喜極而泣,歡樂得一連咳出了數口鮮血,才叫出一聲娘來。
那女子連忙推開自己的丈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