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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棲身。饒是如此,這方圓丈許的木屋黃裳一人住那是寬敞無礙,可一下進來了十多人就立馬顯得擁擠。

木屋中無甚擺設,也就一張桌子與櫃子,擺著些日常用品,並沒有椅子。在黃裳微笑示意下眾人圍著一圈就地坐下。拉常了幾句,眾人不再拘謹,只覺黃裳談詞清雅,學識淵博,更是令人敬佩。蕭遠山何曾看到師傅如此神態,心下不禁想道:今日師傅遭遇人世大悲大喜,尤能淡然處之,修為之深實在是遠勝常人。忽又想到他身上的心脈隱疾,逐又擔憂起來。

黃裳見狀問道:“遠山,你有何話要說?”蕭遠山恭恭敬敬應道:“弟子是想到師傅心脈之傷,心下惶恐。”又向劉飛揚拱手一揖道:“劉公子,適才聽你所言,能夠醫好家師身上隱疾,請公子不吝施展妙手。”眾人齊齊望向劉飛揚,楚依依和蕭峰更是滿臉殷切希望。黃裳笑道:“聽聞逍遙派醫術如神,老夫如能親身領教,也是一大喜事。”

眾人見黃裳如此豁達隨和,更是佩服。劉飛揚也是大喜,他還擔憂黃裳自持身份諱疾忌醫,要說服他甘心受己醫治還要花費一番唇舌,不想黃裳如此好與,當下應道:“前輩客氣了!晚輩定當竭盡所能。”腦中稍一思索又說道:“觀前輩症狀該是不慎傷了心脈附近手少陰心經與手厥陰心包絡經前後的‘神門’、‘心俞’二穴,心脈又是人之交感所在,當前輩情緒激動或高昂時,氣血激增流至二穴時壓住了經脈,輕則焦慮不安,重則意識喪失陷於迷亂。”

黃裳道:“賢侄所說不錯,近來每當我真氣行到‘神門’與‘心俞’兩處穴道時呼吸便有不暢,而病情發作時也是這兩處先有疼痛壓抑,接著心神漸漸不清起來。”他倒是毫不隱瞞自己的病症。

蕭遠山急急望著劉飛揚道:“那便請劉公子現就為家師醫治吧。”眾人雖想看劉飛揚施展妙手,但屋中窄小,只得退了出去,只剩黃裳和劉飛揚二人。劉飛揚也不敢託大,讓人請薛慕華進來。

薛慕華向黃裳重又見禮後,劉飛揚也毫不忌諱自己醫術不及他,當著黃裳的面先與薛慕華探討了一番。他入逍遙派以來,所看醫術不少,但多是外科一系,於內科所獵不多,若是一般經脈之傷倒有難不倒他,可是心脈是神經交感之所,乃人體最重要複雜的經脈所在,他雖有把握可仍不敢有絲毫大意。薛慕華也不愧有“閻王敵”之名,中醫四大辯證之法望、聞、切、探俱已爐火純青,早在黃裳發作時便已看出癥結所在,略一沉思已得出更為具體醫治之法。只是他顧及劉飛揚的面子,沒有立刻全說出來,只在與劉飛揚交談中不經意加上某些見解,更加完善了他的醫治之法。約一刻鐘後,劉飛揚終於定下方法,說道:“前輩,晚輩這便要動手替前輩醫治了,若有冒犯處請前輩見諒。”

黃裳在旁聽他二人商量了半天,也已聽出其中過程,笑道:“老夫明白的。”,盤膝坐下,自行除去上身衣衫,露出一身不遜壯年身板的雪白結實肌膚。劉飛揚從薛慕華手中接過銀針,分別紮在黃裳身胸後背十餘處穴道。這是劉飛揚第一次替人醫治,也是第一次施展針灸之術,更何況物件還是一代宗師的黃裳,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好在他之前對此道下過研究,於各處所下力道也皆瞭然於心,而針灸之術重在對症下針,他即已知道所扎方位,以他此時收發自如的功力,小心翼翼下卻也絲毫不差分毫,薛慕華在旁看了也暗暗點頭。

下好針後,劉飛揚略一點頭,一口氣吸入,身子忽地前縱,左掌撫胸,右掌中食二指併攏探出,有如翩翩蝶舞,轉瞬間已點了黃裳周身幾十處大穴,當真是舒緩自如,瀟灑飄逸。一口氣還未換過,已點完那幾十處穴道,劉飛揚並不休息轉到黃裳左側,右手點向他後被“心俞穴”,左手同時點向他前胸心下的“神門穴”,兩指點上卻不收回,兩道醇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