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醫院呢,傷得重不重?”
饒遠晨緩慢的站起身來,嘆了一口氣,“君華還在裡面治療,還不知道結果,至於紀若……”
“紀若怎麼樣?”剛趕到的紀父著急的問,他看著饒遠晨的臉色很蒼白,那是一種男人受到重大打擊之後之後才會出現的表情,而以饒遠晨的這麼堅強的性格都是這副樣子,紀若估計傷得不輕。
饒遠晨抹了一把臉,收拾了一下自己十分難看的表情,儘管如此還是難掩他嚴重的難受,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那不是性感而是無力,“紀若還在……搶救。”
很艱難的,他才能說出那個一詞,“搶救”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生命已經走到脆弱的邊緣,除了醫生和紀若本人,所有的變數都與旁人無關。他們能做的只有焦急、只有等待、只有祈禱,然後,就是等待最後的宣判。
聽到這樣的情況,紀父和周文的臉同時黑了下來,不可避免的都掛上了凝重的色彩。
就在大家沉默相對的時候,紀君華坐著輪椅被推了出來,他已經不再哭喊,但是卻更不正常,他的表情很木訥,呆呆的,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像一個玩偶一樣窩在那裡。
“誰是紀君華的親屬?”護士詢問了一句。
周文見到紀君華出來,第一個就衝了上去,看著紀君華身上的傷,她的眼眶已經紅了:“我是紀君華的媽媽,他的傷怎麼樣了?”做母親的,永遠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心不可控制的陣痛,紀君華身上的每一道傷都像是利刃在她心上劃的口子,潺潺的流著鮮血。
跟著走出來的醫生掃過三人,翻了翻手中的病例,“孩子傷得很重啊,下手的人沒有留什麼情,最嚴重的是右邊小腿骨折了腳踝處還扭傷了,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其他地方大多數的擦傷,注意護理痊癒還是沒大問題的。不過我看孩子精神上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我建議你們讓孩子去做一個檢查,避免精神創傷遺留什麼問題。”
向醫生致謝後,饒遠晨安慰性的拍拍周文的肩膀,“媽,你先去看看君華,我和紀叔叔去紀若那邊看看。”
周文點頭,“好,我先去看一下君華,等一下就過去。”
來到急救室門口,那盞令人心煩意亂的燈依舊沒有熄滅,紀父和饒遠晨面無表情的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久久沒有動一下。
“遠晨……”
“紀叔叔,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弟弟、妹妹。”饒遠晨低著頭,雙手捂著臉,他的語氣裡有著深深的自責,紀若和君華是在他的公司樓下出事的,他,責無旁貸。
紀父重重的拍了拍饒遠晨的肩膀,“你也沒想到的,最重要是紀若沒事。”他接女兒來一起生活,就是為了讓她能夠一直感受著家庭的溫暖,不必一個人孤孤單單,只是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身為父親的他也是自責不已。
“那幾個人呢?”問是自然是那幾個打人者。
“已經送到警局了,其中兩個就是之前紀若的那兩個同學。”饒遠晨指的正是程宇和符曉華。
紀父的驚訝的看過來,挑起了眉毛,藏不住怒火的聲音更是高揚,“什麼?是那兩個小混蛋,他們居然敢報復?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惡毒!”他頓了一下,“遠晨啊,我們是正經生意人,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過分,你媽媽有個同學系統內部的,讓她關照一下。”至於怎麼關照,總之不是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了。
“知道了,我也聯絡一下檢察那邊的朋友。”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像小說裡那樣動手非常手段去解決的,法律是最直接最光明的利器,靈活運用也可以讓對手生不如死。
和周文一起隨後到來的還有饒遠晨的助理,“饒總,紀先生,我把監控的影片帶來了。”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