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是陳天的兒子。
這個訊息對於司徒月華的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先前。
十年之前,陳天可是雲海市的市委書記,官位之高、權位之大,幾乎可以用隻手遮天來形容。更何況,陳天的妻子徐媛潔,還是婦聯的官員呢。
這麼說來,陳浩也算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官二代”的架勢和囂張。
“你想幹什麼?”忽然,待司徒月華冷靜下來之後,不由追問道:“‘陳天一案’,可是十年前的大案。如今,案情早已塵埃落定,你要這個案件的資料幹些什麼?”
“如果我說我父母是冤死的,你信嗎?”陳浩的話語中,多了一股憤怒的情緒:“我要翻案,為我父母雪恥!”
見陳浩一副極為認真且很是嚴肅的模樣,司徒月華的心不由動搖了。
說實在的,以她刑偵大隊副隊長的身份,想要把“陳天一案”的資料調出來,倒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要走許多程式,麻煩一點罷了。但即便如此,也是違法的事情。
可是,這種事情雖然違法,但卻不違背良心。陳浩作為陳天的兒子,是有權知道父親一案的內情的。
糾結,掙扎!
司徒月華的心裡,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是支援她幫助陳浩的聲音,而另一種,自然是反對的聲音。
“若我不答應呢?”司徒月華掙扎了良久之後,不由抬起頭來,衝陳浩問道。
“你會的!”陳浩的回答,很是乾脆:“告訴我,你家的住址!”
司徒月華一聽,內心不由再一次地動搖了。以至於最後,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說出了自己居住的地址。
“奶奶的病,我會治好的。”陳浩記下了地址之後,便再度說道:“我父親案件的資料,就麻煩你了。”
話音一落,陳浩便站了起來,轉身便欲走出房間。
而與此同時,司徒月華也反應過來:“你要去哪?”
“治病!”陳浩的回答極為乾脆,隨即,身影便消失在房門之外。
如此一來,房間內便只剩下司徒月華一人,正滿臉木訥地呆立在那兒。這一秒,她心裡的情緒實在是太複雜了,以至於手機鈴聲響起後,她過了良久才接起電話。
“我是司徒月華!”司徒月華的聲音,很是平淡,猶如機器發出來的轟鳴聲一般。
“月華姐,月華姐……”電話那頭,傳來了小玉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紫金小區嗎?剛才有人報警,說那兒有槍聲,我擔心你和浩哥,所以……”
“我知道了。”司徒月華這才想起,剛才自己曾衝陳浩開過槍,但最後,後者竟然躲過了所有的子彈。
想到這兒,司徒月華的後背不由一陣發麻。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從容不迫地躲過子彈。
“這個陳浩,太可怕了。”司徒月華小聲地嘀咕著。
“什麼?浩哥太可怕了?”小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顯得煞是興奮:“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月華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浩哥在狂野酒吧外面……”
“你和他去酒吧了?”司徒月華瞬即打斷了小玉的話。
而小玉,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不是不是,恰巧遇見而已。”小玉辯解道:“月華姐,我還有事要做,要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啊。”
“等等……”司徒月華連忙阻止道:“小玉,我問你個事。那個……那個小芹的身體,還舒服嗎?”
電話的那頭,瞬即陷入了短暫的遲疑之中。
“我聽說小芹來月經了。”司徒月華怕小玉誤會,連忙解釋道:“前天的時候,陳浩不是替她治過病嘛,我想知道結果。”
“已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