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如無底洞,她不停地往下滾,連求生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任由泥土石塊劃破她的衣服、割傷她的臉蛋。
剎那間,一塊突出的大石勾住她下墜的身勢,讓她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掛在半空之中。
這是活命的最後機會,想起嶽權和弟妹,花好好拚死掙扎著往石塊上攀去。
夜黑風高,呼呼地吹著她嬌小的身子,她窩在石壁邊,看著天上的月亮。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做錯了什麼,怎麼會惹上這些人呢?劉大哥會不會也遇上什麼不測?她好擔心他呢!其它的人呢?都還安好嗎?
正當她傻傻地猜想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接近,她抬頭看去,眼睛亮晶晶的黑毛生物再度向她迫近。
下面是地獄,上面有怪物,花好好慌了……
突地,一聲熟悉的鷹嘯響起,趁著月光,花好好看見嶽權的棕花大鷹迎風向她飛來。
海鷹飛上峭壁,啄著黑色生物,以爪子不停將牠們丟下山崖。
也許是知道不敵,怪物開始向上退去,直到驅散所有來歷不明的生物,海鷹巡了一圈,才飛了下來駐在花好好腿上,歪著頭看著她。
“太好了!謝謝你來救我,謝謝……”花好好感激地說著,用臉去摩挲海鷹的臉,可那鷹孤傲至極,偏了頭不讓她碰。
花好好什麼都看不到,只知命在旦夕,這兒又黑又冷,冷風撲著她,再強些她就會被吹落石下,這時候,她只能想著嶽權的臉。
好希望能在他身邊……
海鷹極有靈性,繞到花好好身後啄斷麻繩,正打算要飛走時,卻被花好好揣在懷內,海鷹咕了一聲,以示抗議。
“別走!求你陪在我身邊,你好暖和唷!讓我想象你是嶽大爺在我身旁,我好害怕、好害怕,萬一怪物又來,我會嚇得跳下去的……”
花好好講個不停,海鷹反而不動了,任她抱個滿懷。
“謝謝你,鷹兒,謝謝你。”花好好笑著,好滿足的模樣。
海鷹朝天對月嘯了一聲,便窩在花好好懷裡,負責提供她溫暖,守護著這可憐的小女人。
海翔號上,一個男人吼聲如雷。“衝著你來的?”
嶽權右手提起殷小玄的領子,左手拿著一顆破碎的寶石,仔細一看,那是她今早系在花好好裙上的東西,但再仔細一看,寶石展了開來,分明像只死了的活物。
“別再勒了……嶽老大,我快死了……”殷小玄病入膏肓,虛軟地說道。
她看到自己的寶貝被海主子的雪白大海鷹叼回,就知道事情不妙,花好好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毒物,你闖了多少禍還不夠,這回又是哪個仇家?”
“我怎麼知道呀?敵暗我明……還是個認不出我長相的傢伙……你覺得我有通天本領能知道那個混帳是誰嗎?咳咳……”
原來只是讓花好好防身用的,這下看來,反而讓花好好被誤認為是她了……
已經回船的龍海兒走了過來,糖蜜色的小手搭在嶽權手上。
“嶽大哥的鷹還沒回來,況且劉基雖然受傷,可傷不致死,這說明來者並無殺身之意,花好好應還安好,只是得早點找到她,免得橫生枝節。』龍海兒輕輕地說。
平時冷靜的嶽權,一碰上花好好的事就失去理智,短期內兩度碰到這事兒,也怪不得他方寸大亂。
海翔號上燈火通明,原本此時應踏上歸途,可今天下午所有人聚在金陵東城門,卻只看到劉基頭破血流,還弄丟了花好好,思前想後,龍海兒決定先回海翔號再做打算。
一回到海翔號,她的海鷹便叼了東西回來,讓望眼欲穿的嶽權像是著了魔似的……
“海主子,請準我下船尋找花好好。”嶽權拋下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