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擺放。
被子折騰成豆腐塊放枕頭上,一旁擱著幾本厚厚的精裝書和一副耳機,除此之外再沒別的東西,乾淨整潔的和周圍格格不入,就跟她這人一樣,一副冷漠疏離的姿態。
下課後就一直沒見人,是知道自己惹人嫌了躲著吧,算她識趣。
……
我操!怎麼就那麼不爽呢!
不對,我他媽到底在不爽什麼?!
梅秀臉埋進枕頭,憋了幾分鐘抬頭大口呼吸,接著又噗通回去。
聽到對面的動靜,文雪兒抬頭看了一眼,說:“犯病了別熬著,快吃藥。”
梅秀吭哧爬起,掀枕頭翻被子,最後在床尾找到藥瓶,擰開蓋子倒兩粒拋到嘴裡,“要來兩粒麼。”
“丟過來。”
文雪兒等了一會,也沒見動靜,眼睛從電腦上挪開看向梅秀。
梅秀對她勾勾手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文雪兒送她一根中指,轉身翻自己包包,翻了幾分鐘,摸摸唇瓣,嘴裡又幹又澀,還有煙味,嘖了聲起身下床。
梅秀咯咯笑著,朝她豎起自己好看的中指。
文雪兒探手去拿,梅秀手一抬,沒讓她夠著,並一手揪住她衣領帶向自己,咬著薄荷糖片兒貼過去。
文雪兒眼疾手快的捂住她嘴,抓住梯子穩住身子,直起身一巴掌蓋在梅秀腦門上,沒好氣的說:“滾你丫,在老孃面前耍流氓。”
搶過瓶子倒兩粒放嘴裡,瞅一眼瓶身上的“去痛片”三個大字,扔回給她罵了句神經病。
梅秀接住瓶子,笑罵:“傻逼,有本事別吃。”
經這一鬧,梅秀的確變正常了,沒再致力於把自己悶死的大工程上。嫌待在宿舍裡太無聊,起身穿鞋去溜達,今天她最後一個,怎麼也得等一個小時才輪到她。
“嗯,挺好的。”高琳手抱書和飯盒,講著電話上樓。
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往一邊讓了兩步,那個人跟著走了兩步。宿舍樓梯不窄,兩個人上下是綽綽有餘,高琳不是傻子,知道來者不善。
“不用,還有。”目光落在紅色人字拖上,塗著黑色甲油的指甲張牙舞爪,順著麥色小腿往上看,破洞七分牛仔褲搭配白色圓領t恤衫,露出清晰突起的鎖骨,沿著細長線條來到光滑的下巴停下:“我要掛了。”
說完,沒等那邊的人回應,高琳就結束了通話。
“喲。”梅秀手插兜裡,嘴咬著糖片兒挑起一抹玩味:“不去再轉轉,還早呢。”
高琳放好手機,掌心貼著手背託著書,繞過她往上走,連看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梅秀沒再做其他動作,這人太無趣了。成日一個表情,跟她說話唱獨角戲似,想找茬都提不起勁。
不得勁的往樓下走,晃著晃著晃到了籃球場邊,嚼碎薄荷糖片兒,清新涼意從舌尖蔓延至喉嚨,爽……確實是爽到爆了。
籃球落地彈出老遠,梅秀晃了晃,眼前閃起了星星,眨好幾下眼,星星才消失,鼻樑巨痛,她懷疑這是要斷了的節奏,有什麼東西從上往下流。
操,流血了。
梅秀捂著鼻子,萬分蛋疼,雖然她沒有蛋。
“對不起,對不起。”見砸到人了,陶桁趕緊跑過來連連道歉,“同學,你沒事吧,我帶你去醫務室。”
梅秀勾勾手指讓他靠近點。
陶桁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靠了過去。
梅秀手拍在他肩膀上,說:“砸人是不得分的,在家練好技術,再出來人多的地方玩兒,容易出事。”
梅秀是疼得罵孃的心都有了,忍著沒爆粗,揉著鼻樑回宿舍。
這一嘴子損勁,陶桁愣是好久才反應過來。看向肩膀,白色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