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琅儀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這個書生嗓音尖細肩窄臀寬,寬袍立領遮擋嚴實,看不出特徵,不耐煩的掀飛她帽子說:“媚兒,差不多得了,幹嘛還找這麼個能說會道的姐妹。”對愣住的女書生說:“妹子,你可別被蘇媚忽悠了,她是說不過我才把你推出來。”
旁邊一眾人烏泱泱圍過來,髒話接連不斷,把齊琅儀罵懵了,好不容易在一個空擋,揪住一人問:“你們再說誰?這位小姐?院試的女秀才?不是我極樂坊的人?”女秀才端著秀才帽都要哭了,好不容易忍住了,出聲讓眾人冷靜。
齊琅儀望著女秀才攔住眾人的背影,頓時尷尬了,看著蘇媚得意洋洋的表情,明顯是知道的,連忙說:“實在是對不住,先生與蘇媚所言如出一轍,方才認為是蘇媚找人勸我改注意,故而如此,還請見諒。”
女秀才見他行了大禮道歉誠懇,也沒有多計較,抱著秀才帽說:“不曾想有如此坡折,是小女子唐突了。小女子韓清宣,方才言論並未與蘇總管協商。”齊琅儀讓凌音上樓取出草稿,對韓清宣:“姑娘莫要激動,萬事都好商量。”
等待一會兒後,接過凌音的舞蹈的草稿,與那張故事一同攤開在桌子上,一手指著一張說:“請看,編改的此舞與故事相結合,再有詞曲配合,你看這裡,這裡,與這裡。”韓清宣說:“先生所言不錯,可是你我又有何立場為這人偶鳴不平?”
齊琅儀沉思一番說:“我好像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待這件事,這舞是我編的,唱跳之人也是我找的,我只是以自己的立場為人偶鳴不平而已。”韓清宣聊起這件事,情緒再次激動說:“先生前言尊重原創,此刻卻以自身立場,又是否矛盾?”
齊琅儀感覺不對勁,思來想去卻又沒想起來哪兒不對勁,凌音在一旁提醒說:“何為原創?”韓清宣說:“最為原始的首次創作,自然是原創。”周圍的人雖然覺得在理,稱讚她真不愧是女秀才,比他們這些粗人不知道強多少。
蘇媚只想立刻堵住她的嘴,卻已經被齊琅儀攔下了,弱弱的問:“此時上樓,姐姐能否保住我?”齊琅儀笑眯眯的說:“你猜。”韓清宣無愧秀才之名,短短兩句對話便察覺不對勁,準備逃離這裡。
齊琅儀突然大喊一聲:“音妹子,攔住她。”韓清宣剛跑沒兩步,只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距離自己很遠的凌音,此刻站在了自己面前,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心生絕望之時,周圍的男子卻一擁而至。
在一聲聲快逃的聲音中,見到他們奮不顧身的撲向面前女子,為自己爭取一條道路。齊琅儀看著凌音左躲右閃,拒絕一切男性近身,連忙跟蘇媚說:“把女秀才抓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媚跟打了雞血一樣,仗著此地都是文人不認識幽蛇步,全速衝到了韓清宣身後,抱住她大喊:“抓住韓清宣了!”韓清宣氣的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一會兒你一會兒我一會兒哎呀,卻怎樣也逃脫不出蘇媚的魔爪。
攔路的人見韓清宣被抓住了,也就沒有理由往身材姣好的凌音身上撲了,一個個又恢復謙謙君子的模樣。齊琅儀雙手交叉胸前,看著蘇媚把韓清宣拉倒面前說:“韓大秀才,你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嗎?”
韓清宣想躲已經躲不掉了,挺胸抬頭說:“吾輩行事光明磊落,不知。”齊琅儀見她還是嘴硬,慢悠悠的說:“原創這個詞,是我告訴蘇媚的,然後你還和蘇媚一個意見,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倆在坑我。”
韓清宣從袖子裡拿出一摞紙說:“雖有事先商量,但結果確實民意所致,作為此舞創作者,你不得不承認,你錯了。”齊琅儀接過這一沓紙,上面的內容筆跡都不一樣,但都在訴說著同一件事,牽絲戲舞蹈作者干預結果,有情人不得善終。
這一沓紙的內容,文筆參差不齊,兩世的齊琅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