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畫作色彩豐富卻不豔麗,搭配協調,尤其是男子前面的畫架上的景緻,畫的很是細微,連人物的眼睛裡的光芒都刻畫出來,那份喜悅表達得恰如其分,儼然是一副巧妙的、費盡心思的畫中畫。她曾好奇地問入思為什麼不命名為《畫中畫》,而命名為《海獲》,入思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而今,這樣一幅表達絕妙意境的畫作,居然屬的是別人的名字。
入思什麼話也沒說,徑自往畫社走去,藍茜不放心,也跟著。
到達畫社時,裡面很是熱鬧,她進去的時候,發現方池墨、白舟、謝之夢也在。林瑞一臉的喜色,看到她,迎了過來,“入思啊,我正想打電話叫你過來呢,這次的畫藝大賽,我們社的三個成員都進入前十名,可以參加三天後的最後一場決賽。”
她看了眼謝之夢,對方此刻正一臉高傲地睨她,她將林瑞拉到一旁,小聲問:“師兄,你那天幫我在作品上署名,是那幅叫《秋》的作品?”
“是啊,其他兩幅都蓋了私章,就你這幅沒蓋章也沒署名,怎麼了?”林瑞心生疑慮。
入思想起那天去交作品時,恰好碰見謝之夢也來交作品,她看林瑞沒在,就把作品交給社裡的一男社員,當時也沒想太多,沒想到自己的疏忽,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她搖搖頭,“沒事,就問問。”說完,也沒去跟其他人打招呼,拉上藍茜,便走。
藍茜看入思什麼都沒說,就把她拉走,急了,“你怎麼不揭穿她呢?”
“怎麼揭穿?”她們在畫社外一處涼亭坐了下來,今天的天氣很是好,草長鶯飛的四月初的天氣,冬天掉光了葉子的樹幹上結出了新芽,一副春意盎然的景緻。她看著許久未見的綠色,有些許的釋懷,“說到底,是自己的疏忽,吃一塹長一智吧,好在她的畫技也沒那麼差,能進入決賽,我現在能做的就是三天後怎麼掰回一局。”
謝之夢因為那幅畫中畫《海獲》迅速在A市高校間揚名,加上貌美,美女畫家的美名不脛而走,A大甚至有人推測出畫中的男子的輪廓近似一直與謝之夢走得比較近的方池墨。吳嘵嘵坐在電腦螢幕前,看著校園BBS上關於謝之夢的各種帖子及照片,氣的咬牙切齒,“你們說,那女孩怎麼這麼的不要臉啊,明明剽竊了別人的東西,還裝的就似她自己畫的般,還說那幅畫之所以叫《海獲》,主要表達的是海邊漁民的勞作收穫,連我這不是很懂畫的人,都覺得不這麼的簡單。是不是,入思?”她憤憤完,轉頭看向正認真畫著園林基礎素描的入思。
入思從園林手繪圖上抬起頭,笑道,“她說的也沒錯。”
“你呀!”吳嘵嘵嘆道。
“入思,我剛剛看到方池墨在樓下,像是在等人。”剛回來的藍茜看到入思,說道。
她“哦”了一聲,便沒做聲,心想,興許是找謝之夢的,想到這裡,本來就不愉的心情更是低落了幾分,一下沒一下地畫著。
林憶蓮的聲音恰時響了起來。吳嘵嘵瞄了一眼來電顯示上“方池墨”的名字,捅捅她,“喏,果真是等你的。”
她接起電話,方池墨低柔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還沒睡吧?”
“沒有。”聲音裡含了些許笑意,聽到他的聲音,沒來由的心情便好了許多。
“那下來吧,我在你們樓下。”說完也不等她答應與否,便收了線。
她下來的時候,方池墨靠在宿舍門外的柱子上,身著白色棉質厚襯衫,灰色休閒褲,雙手插在褲兜裡,氣質惹眼。看到她,微微挑眉,向她走了過來。也不管來來回回的女生的側目,直接牽起她的手,托起,仔細檢視,“還疼嗎?”
她遲遲才反應過來,“呃,不疼了。”
方池墨看了她一眼,便長手一伸,攬上她的腰,往外走。
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