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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說的認真,眼中是憧憬,他的注意力只在她的後半句,聽了不禁笑了,心裡的甜如她的笑容般蕩了開來。

回憶有多甜,現實就有多傷。

他不知道為何他會將這些信件帶至這個四年多從未踏足的地方,待到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在這裡了。他將信件拿至臥室,想找個盒子之類的給裝起來,視線就這麼的落在了那個書架下方的紅色盒子上。

他抽出盒子,擦去上面的灰。他記得那年的暑假,她打掃房間時,曾經小心翼翼地,如珍惜珍寶般,仔細地擦拭過這個盒子。這個裝著他美好童年回憶的盒子,自從出事後,他便沒再有勇氣開啟。

他揭開盒蓋上繫著的紅繩,將那些信整齊地碼到一邊的空隙裡,拿出那本畫集,翻看了起來。才一翻開,便有東西掉落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透明的袋子裡裝著的那一張正面朝上的照片,一張對於他來說完全陌生的照片。他抽出照片,上面是五個少男少女的合影,他,謝之夢、謝之年,另外的兩個儼然是她與沈珏,均是一臉的稚氣。她坐在三輪摩托上,頭微偏,一臉的笑意盈盈。

再看袋子裡的其他東西,一張未完成的畫稿,一串貝殼手鍊,也全然是陌生的。

他看了看那些信件,終於修長的手指從那些信件裡挑出日期最早的一封,拆開來。信紙是淡藍色的,那時候流行這種有著淡淡的清香,印著圖案做底紋的信紙。信紙給折成了個心形,他小心翼翼地拆開,落入眼簾的是熟悉卻有著幾分稚嫩的筆跡。

他一封挨著一封看完,她在信裡所說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是在他的記憶中有儲存的,那一段記憶,空白、殘缺。從信裡,他得知,他去過那片海,他、她、沈珏,謝之年、謝之夢彼此都認識,卻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他們曾經在那個小鎮上相識,並相處了一個月。

他想起第一次在A大見到她的時候,她滿頭大汗地擠到他跟前,跟他說的第一句話,“阿池,我是雲入思。”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確實在十年前就相識了,只是他對那些事情,腦海裡是空白的一片。

他給正在國外的謝之年打電話,謝之年顯然很高興他的來電,“阿墨,真是難得,你居然會主動給我電話。”

池墨沒心情跟他客套,單刀直入,“阿年,十年前,你認識雲入思嗎?”

“什麼?”謝之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了一下,心想,他終究是記起來了麼?

“我說十年前我們認識雲入思嗎?”他這次用的是“我們”。

謝之年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阿墨,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只需要回答我認識或者不認識。”他的語氣裡有了一絲不耐。

“阿墨,既然入思已經離開你那麼些年了,你問十年前的事情實在是——”

他口中的“毫無意義”還未說出來,便被池墨打斷,“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謝之年瞭解他的脾氣,最終,嘆了口氣,“認識,我們與她在十年前就認識了。”

池墨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手背的青筋微凸。他並未問謝之年太多的關於那年的事情,只是問候了他在美國那邊的近況,便收了線。

電話恰時地響了起來,他看來電顯示,是母親方謹棋,許久,他才按下接聽鍵,“媽。”

方謹棋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兒子在她面前慣常的冷淡的態度,她實在是很無奈,“池墨,聽說你回A市了?”

“嗯。”

“那晚上回家一趟吧,你外婆回家了,另外,你允奶奶也會來家裡。”

“好。”依然是話不多,語言簡潔的應答。

晚上,方家,很熱鬧,算得上是真正的團圓了,連遠在H市的方澤堯也趕了回來。

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