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沒有他這個節目還拍不下去嗎?”一天前的小酒店內,霍雨抱著胳膊冷笑道。
她很生氣,對蘇緹娜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更是不滿,還有那個新人,要說蘇緹娜不滿也就算了,花間晨有什麼好慌張的呢,宋文彬離開這種事情難道不是他最開心的嗎。
“喂,鮑利,你覺得呢?”霍雨向鮑利昂昂下巴,幻想得到他的支援。
但鮑利和往常一樣,只用著攝像頭對著他們的表情,如同活體相機。
“不是沒他拍不下去…是…這種事應該提前知道啊,這麼走太突然了…”蘇緹娜結結巴巴的說道。
蘇緹娜這麼說,花間晨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都是一個團隊的人,這樣是不是,稍微有點任性呢…”
“好像我們當初做規劃的時候也沒有帶他來著。”霍雨摸著下巴細想道:“對了蘇緹娜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來著?”
蘇緹娜低著頭不說話。
“厭老師太忙了,我記得他不是自己還有一家公司嗎?”花間晨趕緊幫忙找補道。
“那不得了,說不定他也覺得我們很忙呢。”霍雨嘀咕道:“從這次旅行開始,他不就一直在幫倒忙嗎,現在沒了反對的聲音,再去邊境應該會很簡單吧。”
“也不是,一直幫倒忙,其實他還是做了很多事的。”蘇緹娜小聲幫宋文彬說了句,楚楚可憐。
“啊?”霍雨發出乖張的聲音:“之前你不是…”
“我可什麼都沒說!”
蘇緹娜立刻打斷了霍雨的話:“誰說的多誰清楚,我這期節目都沒怎麼理他。”
頓了頓,她豎起手指,對攝像頭說道:“可別誤會哦,我不理他只是因為他之前開了公司,對旅行的事都不上心了,我作為同事對他有些不滿不是很正常嗎?”
沉默的對視片刻,霍雨喃喃道:“我明白為什麼你活到今天連個閨蜜都沒有了…”
“旅行就旅行,別懟臉啊。”蘇緹娜說道。
“我…好吧,我錯了,我錯了。”
霍雨欲言又止只好舉手投降:“那他現在走了,你說怎麼辦吧。”
蘇緹娜立刻看向旁邊的花間晨,柔柔一笑,說道:“花老師,現在這裡就你一位男士啦,你說,接下來的路,我們怎麼走呢?”
花間晨瞥了眼身邊的微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強笑道:“那就是…聯絡蛇頭,讓他們帶我們過去好了,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嗎?”
他特地把我們咬得很重,似乎在強調什麼,又似乎在害怕什麼。
蘇緹娜恍然大悟,好像剛剛才記起來似的:“對啊,找蛇頭,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誰去打電話,我沒有蛇頭號碼。”
花間晨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霍雨。但霍雨已經抱著胳膊看著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神遊天外的模樣,花間晨咬咬牙,只好掏出手機,主動說道:“那就…我來打吧…”
蘇緹娜笑而不語。
“不過。”
按號碼的花間晨忍不住又說了句:“蘇老師,霍老師,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沒錯吧。”
回答他的只有兩人完全的沉默,那沉默就像深淵一般,足以將最勇敢的人吞噬進去。
無可奈何的男人硬著頭皮嘆息著撥通了號碼,很快,電話裡就傳來愉快的聲音:“喂~”
……
……
半日之後,留在酒店的三人等到了一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過來的破舊麵包車。
那麵包車就像接大學生去黑網咖上網的五菱宏光一樣,坐在車裡的是幾個笑得很市儈的拉丁夥計。其中唯一一個白人正是先前一開始見到的蛇頭弗蘭克。
“你們終於下定決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