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責了幾句。宋文彬身邊的黑人立刻把他和導演的手臂反剪起來。
蘇緹娜恐懼說:“他讓你別講話,除非得到他的允許。”
宋文彬立刻閉嘴,那位戴著墨鏡和貝類帽的黑人吊吊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身旁有小弟給他送來了雪茄。
他優雅的抽了口煙,吐出菸圈,用雪茄指著宋文彬還有攝製組成員,嘰裡呱啦的說起了什麼。
蘇緹娜顫抖小聲翻譯道:“他說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連他的收費站都敢闖,他還說他的收費站就算美國大兵來了都要交錢。”
宋文彬閉嘴不說話,他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生命只有一次,他並不想交代在這裡,可如果只有一次的機會,那麼他便一點也不能出錯。恍惚間,那個嘴皮上下翻飛的黑人男性變成了街頭最性感的美女。如果想要到微信,他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只有一次機會,究竟該怎麼做呢?
蘇緹娜不知道宋文彬的心理活動,儘管極度恐懼,她依然在盡職盡職的翻譯著:“你們的行為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也讓我非常生氣,每當我生氣的時候,就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你們說說看,有什麼代價是你們可以支付的?”
宋文彬沒有說話。
一旁的導演倒先開口了,他咳嗽一下,淡淡道:“具體賠償金額,你們可以致電中國大使館,我想,他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金額和答覆,那個數字或許會超出你的預計。”
一眾黑人聽完,臉上露出笑容,導演見狀繼續說道:“我們來奈及利亞也是為了工作,闖關卡也僅僅是意外,在此之前,我們經歷了大量的挫折,想要快點趕往拉各斯。所以才會有一些衝動出格的舉動。現在我們的物資都在你們這裡,我們願意支付過路的費用,也願意聯絡大使館支付贖金,我希望在贖金支付之前,你們可以保障我們和這些器材的安全。”
導演說得四平八穩,嘗試著掌控局面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那把獵刀重重的砍中椅子。
導演被嚇了一跳,立刻後退兩步。
“你們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黑人首領把腿架在椅子上笑道:“你們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違反了這裡的道路法律,居然試圖賄賂我們。你是覺得我們是綁匪嗎,不,我親愛的中國朋友。即便大使館的人過來,責任也在你身上。”
導演神色變得異常古怪。面前這傢伙就差把綁匪兩個字寫在臉上,現在居然說自己不是綁匪。
宋文彬不知道導演和黑人在說什麼,他聽不懂英文。
只能暗中用手肘支了支蘇緹娜。
蘇緹娜嘴唇蠕動了半天,最後只能說道:“他說我們違法了。”
宋文彬稍一思索,便知道發生了什麼。顯然,面前的這個男人並非泛泛之輩,三言兩語就讓導演陷入了道義的下風。
導演沉默片刻後,問道:“那你們想怎麼辦?”
“違法了法律,自然要賠償我們的損失。只是,我絕不會打電話讓領事館的人來支付我們,畢竟這是你們自己犯下的事。這樣吧,我會給一個賬戶給你們,你讓你們在國內的親人將二十萬人民幣打入該賬戶中去。”
導演聞言大為驚愕:“你說什麼!?”
“每一個人。”
黑人男子慢吞吞的說道,拿起ak47,指著導演和眾人:“二十萬。”
在場所有懂英文的人都驚呆了。
宋文彬聽完蘇緹娜為他的簡短翻譯後,心臟慢慢下沉。和之前那位落草的中國人不同,這位黑人老哥似乎見過一些市面,胃口也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