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抬頭看著四周,卻沒看到營地中有霍雨的身影。只是海灘上卻保留著大量拖拽的痕跡,上面還有很多散落的泡沫痕跡。
宋文彬都囔道:“這傢伙去哪兒了?”
這時,蘇緹娜突然用手一指,“那是什麼?”
宋文彬定睛一看,發出驚呼:“我c!”
只見蔚藍的海水中,有的三角形的東西正在海水中晃盪不止,仔細看去,那竟然是一張黑色的帆?
“霍雨!
”
蘇緹娜從船後站了起來,用力揮手。
三角船帆聽見他們的聲音,轉動角度,隨後慢悠悠的向他們駛來。
離近之後,宋文彬看清楚那玩意,和蘇緹娜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文彬扶著船弦,用槳指著那玩意爆笑道,“這是什麼不明漂浮物?”
只見海上駛過來的那艘船大體由一個黑色三角形和綠色正方形組成。黑色三角形是帆,綠色正方形是基座。然而那三角帆是黑色的,上面帶著毛,是野豬的豬皮。綠色基座是竹子,竹子下面則安裝著大量的泡沫還有空瓶子一類的東西。而連線這些雜七雜八物體的則是各種千奇百怪的碎布料和藤蔓。
靠近之後,霍雨推開船帆,從後面轉了出來,“笑什麼笑?沒見過大師的傑作嗎?”
“見過但是沒見過這麼後現代的藝術品。”
宋文彬笑道:“你這船太抽象了吧。”
霍雨很煩他,從水裡抽出船槳,打了宋文彬一下。
顯然那船槳也不太正常,是用木棍綁著野豬的肩胛骨做成的。
蘇緹娜看著霍雨的模樣,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道:“霍雨,你的衣服都去哪兒了呀。”
爆笑的宋文彬這才注意到霍雨的打扮,由於造船所需,她那條長褲被切成了超短褲,衣服也只剩下了一件短短的內衣穿在身上。
海水從她頭髮流下,順著她的大腿滴落,勾勒出少女矯健卻勻稱的肢體,和上次見面不同,或許嫌頭髮礙事,她的頭髮在腦門後紮成了一個小辮子,看起來有了一絲女孩氣。
看見這景象,宋文彬不由止住笑,別過頭去。每當這時候,他總會苦惱自己被禁錮在一個男性的軀殼中。尤其是在轉型如此困難的今天,他的身體總會和他的工作產生劇烈的衝突,而現實卻又不得不要求他在劇烈的衝突中選擇後者。
霍雨甩了甩頭髮,定睛看著宋文彬和蘇緹娜,這兩人幾乎已經髒的不像人了,一個身上漆黑,好像剛剛從非洲挖煤回來,還有一個身上一塊白一塊黃的,衣服和手臂上全是泥漿,看起來就像是泥巴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我衣服造船用了啊倒是你們話說你們應該知道這是做節目吧?”
蘇緹娜:“知道啊。”
霍雨她指著自己船帆上的一個小攝像頭,“知道,好歹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吧。弄得跟阿富汗逃難回來的人一樣,這節目到時候可有很多人看呢。”
“切,你都把衣服剪光了還教育我們!船做好了就行!”
蘇緹娜指著座下的尹寧號,驕傲的說道:“怎麼樣,你看我們的船!是不是很厲害!?”
霍雨打量了一下宋文彬和蘇緹娜乘坐的黑長條,這玩意看起來就像是一根腐敗發黑的香蕉躺在海里一樣,她不由露出嫌棄的眼神:“我還以為你們這段時間能搗鼓出什麼驚人的東西呢,結果就弄了這,這什麼玩意,爛香蕉”
宋文彬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他立刻從微妙的心理衝突中恢復過來,指著霍雨腳下那塊四四方方的東西說道,“你這又是什麼玩意?縫合怪嗎?”
霍雨那正方形竹筏用藤蔓和衣服布料加固,下面綁著很多白色的泡沫和塑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