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宋文彬想拉一個印尼人起來問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馬達的轟鳴聲。霍雨反應很快,她覺得是那些印尼土著又叫更多人過來了,立刻手持棍棒攔在宋文彬面前。
不過這次來的並不是村民,而是幾個騎著摩托車的警察,他們把摩托車停在桉發現場,蘇緹娜從一輛摩托後座上跳下來,指著倒了一片的養雞場大聲說道:“警官,就是他們綁了我們的導演和攝影師!”
那名大腹便便的印尼警官定睛一看,看著那群倒在地上哎幼哎幼呻吟的十幾個人,問道:“地上的是被綁的嗎?”
蘇緹娜看著地上倒了一群人,又看著完好無損站在原地的同事們。
“站的是被綁的!”蘇緹娜說道。
大腹便便的印尼警察沉默的注視著她,很難相信這名白髮少女的話。
“真的是綁架嗎?”
他扭頭盯著蘇緹娜問。
“沒錯,這就是綁架。”她非常理直氣壯的說道:“綁架之後的正當防衛。”
宋文彬不知道蘇緹娜是如何做到在這種時候依然面不改色的佔據道德高地的,但是他可看不下去了,無論這些印尼人為什麼綁了導演,這件事都必須要快點平息掉,畢竟他身上還揹負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於是他匆匆來到那名印尼警官面前,從口袋裡取出一打錢,悄無聲息的遞了過去,說道:“警官,真的不好意思,一場小誤會,我們馬上就走。”
警官聽不懂宋文彬的話,但是明白他的意思,他理所當然收了宋文彬的錢,看著蘇緹娜。
蘇緹娜雖然很不想這樣,但是看著宋文彬的眼神,也只好幫他翻譯了一下。
可是聽完之後這名警官卻並沒有收了宋文彬的錢有什麼好臉色,他提著警棍走到那些倒在哼哼唧唧的人身邊翻了起來,翻了一通後他拿警棍指著地面大聲嚷嚷著什麼。
聽著他的嚷嚷,霍雨抱著胳膊,頗為不屑輕佻的昂了一聲,用英文說了幾句,警官很不可思議,圍著她轉圈圈。
蘇緹娜貼在宋文彬耳邊說道,“那傢伙問這是誰打的,霍雨說是她打的,問警察要怎樣。
宋文彬捂著頭,匆匆來到警官面前,又是一堆錢塞了過去,警官收了好處卻仍舊氣勢洶洶的指責什麼。
這時,導演站出來,說道,“真的是這些人無故綁架在先,我們有影片記錄的。”
警官聽了導演的話立刻就問他要攝像機,但導演卻有點猶豫,因為帶子裡不僅有他們潛水的記錄,同時也有他的牛子記錄,作為一個人類,他本能的不想把帶子交出去。
但是這份猶豫惹惱了警官,他叉著腰,拿著警棍大聲指責起來。
宋文彬見這警察都收了自己兩份錢了還不知足,不由有些不滿,怎麼能這麼貪得無厭呢。
這時,不遠處又走來一群人,那群人大概是本地印尼的村民,他們聽到動靜前來圍觀。
其中一人看見正在和攝製組起爭執的警官,他默默分開人群走了出來,來到那警官面前,把他從導演身邊拉走,和他嘰裡呱啦的說了起來。
宋文彬看著那人的臉,眉頭微皺。
和那些個子不高五官扁平的南洋人不同,這名男子高鼻深目,身材高大,有著明顯的歐洲人外表,他年紀有五十來歲,穿著當地傳統的穆斯林白色長袍,面板被風吹日曬打得黎黑。
那警官大概和他也很熟識,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聽他說個不停,連連點頭。偶爾還對宋文彬看一眼。
宋文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有些擔心,就小聲問蘇緹娜:“他們在說什麼?”
蘇緹娜搖搖頭:“是印尼這邊當地的話,我聽不懂。”
宋文彬眯起眼睛,心裡有點警惕。
那名男子出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