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不論黎危和遊厄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覺得像是調情,異常刺眼。
他做好了死亡準備,硬邦邦地插了句話:“黎隊,我和他住一屋吧?”
黎危回頭看他:“怎麼,想撬我牆角?”
“……”戴賀萊差點心梗。
遊厄聽完都驚了下,隨後貓耳朵愉悅地抖了抖,對不遠處的侍者說:“請把我們的酒和食物送上來。”
戴賀萊想死的心都有,黎危竟然承認了跟這個流浪者的關係。
黎危當著他的面,承認了和這個流浪者的關係!
他急切道:“黎隊,這個遊厄出現得實在太可疑了,您——”
黎危打斷道:“我剛剛說過什麼?”
“……當前第一要務是找到這裡的汙染源。”戴賀萊臉色難看,“其它的都不重要。”
“既然聽到了,就照做。”
“……是。”
將酒水端來的侍者領著三人來到三樓,周圍瞬間安靜了不少。老闆還給了兩間視野不錯的屋子,都能將下半城的面貌一覽無餘。
涼颼颼的風從窗戶灌了進來,黎危收回目光,說:“天越來越黑了。”
侍者點了下頭:“是啊,該睡覺了。”
黎危一頓:“有燒柴的地方嗎?”
“您開的這兩間屋子都沒有壁爐。”侍者將酒水和遊厄的土豆湯放下,“要是怕黑,想亮一點,可以點油燈,幾位早點休息。”
三人都發現了侍者話裡的奇怪之處。
他說的不是必須要點燈,而是如
果怕黑可以點燈。但正常人都知道,讓自己完全置身於黑暗就是純純找死。
而沒有收入進賬的黑市竟然也一直沒找上來,也是稀奇。
黎危拎著大貓尾巴往房裡走,關門時回眸道:“如果有什麼事就敲牆,大喊,雖然檢定不出汙染值,但還是要保證自己摘火光裡。”
戴賀萊:“……是。”
其實正常來說,為了隊友的安全考慮,他們應該住一屋,但某個醋王顯然不會同意。隔壁也不算危險,真發生了什麼,黎危同樣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他關上門,隔絕了戴賀萊緊緊相隨的目光。
“愛”這種東西,黎危向來是不缺的。
而那些自認為愛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愛是被無形影響的結果。
房門關上後還沒走兩步,黎危就被遊厄勾著腰抵在了門上,撕磨著他的耳朵:“你剛剛承認了我們的關係。”
黎危反問:“我們什麼關係?”
遊厄不滿他的避而不答,下口用力了不少,尾巴也將黎危的腰圈得更緊。
黎危擰了下眉:“牙齒鬆開。”
遊厄哪裡會乖乖聽話,甚至越來越起勁,磨牙似的。黎危摸向遊厄的尾椎骨,那裡多了一條茸茸的尾巴,將近兩米長。剛圈住尾巴根,遊厄就顫了顫,不由自主地鬆了力道:“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邀請。”
黎危掀了下唇,冷不防地收手,走到桌邊點燃油燈:“之前在下面聽到了什麼?”
遊厄唔了聲:“不想說。”
黎危坐下,勾了勾手:“想繼續就交代。”
“……”遊厄緩緩靠近,“門口的一桌酒客,同樣的對話重複了三遍。”
“說了什麼?”
遊厄不吭聲了。
黎危托住下頜,暖黃的燈光將他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他看著遊厄,緩緩道:“跪下。”
“?”
不知道是被命令還是真的想聽話,遊厄順從地照做了。
黎危再次問:“他們說了什麼?”
遊厄緊緊盯著黎危,目光具有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