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先生,你說吉太郎會殺了我們?”
“是的,因為我們已經發現這裡的秘密,他不能留我們活口;而且殺了令郎,還把令郎的骨骸弄成那副模樣的;就是吉太郎……他不只殺了你的兒子,就連淡路的玩偶師傅、收藥錢的商人也都是他殺死的。”
“啊!”
德右衛門和嘉六聞言,頓時嚇得驚叫一聲,手中的蠟燭也應聲掉在地上。
四郎兵衛和平作雖然沒有嚇得弄掉蠟燭,一雙手卻也顫抖不止。
直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金田一耕助一直勸大家趕緊離開洞穴,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於事無補了。
“不!你胡說!金田一耕助,我沒殺任何人!”
吉太郎站在十五、六公尺外的地方大聲吼叫著。
金田一耕助露齒一笑說道:
“吉太郎,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說沒殺人,不是太虛偽了嗎?算了,人都被你殺死了,你就乾脆實話實說吧!反正我們落在你的手中,已經逃不掉了,至少你應該把真相告訴我們,讓我們死得明白一點。”
其實金田一耕助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他這麼做的用意是在拖延時間,希望廣瀨警官能儘快趕來支援,否則直接面對吉太郎這種對手,大家勢必沒有活著離開的機會。
還好吉太郎中計了。
“好,那麼我就把事情的真相統統告訴你們吧!喂,龍平,你也在那裡嗎?”
“是的,我在這裡。”
越智龍平拿著手電筒照自己的臉,同時也向前走了一步。
儘管他的口袋裡有槍,卻沒有把握能一槍命中目標,因此他小心翼翼地不去激怒吉太郎。
“龍平,你最好別笑!”
吉太郎依然緊握著獵槍,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
“放心,我沒笑,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誰還能笑得出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只不過阿吉,你找我有什麼事?”
“哼!你想不想在臨死之前知道事情真相呢?”
“當然想!阿吉,你快說,放在那邊的雙胞胎骨骸究竟是誰的孩子?”
“當然是巴御寮人的孩子。”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知道巴御寮人現在人在何處?”
越智龍平也在努力拖延時間。
“御寮人就在我身後。御寮人,你出來一下。”
吉太郎沒有回頭看,他手握獵槍,眼睛看著前方叫喚巴御寮人。
過了一會兒,他的身後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阿吉,難道御寮人在最後關頭逃跑了?”
“逃跑?哼!要是沒有我,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吉太郎對這一點還有些許自信。
“好吧!不管她了。阿吉,那對雙胞胎的父親究竟是誰?不,我應該問是誰讓巴御寮人生下那對畸形兒?”
“哼!你竟然問我這麼糊塗的問題。”
吉太郎齜牙咧嘴,氣得直跺腳。
越智龍平和吉太郎兩人雖然年齡相仿,可是論氣度、人品,當然是越智龍平高出吉太郎許多。即使現在吉太郎握有越智龍平的生殺大權,他的態度卻一點也不沉穩,眼裡充滿不安和提心吊膽的神色。
反觀越智龍平面對槍桿的威脅,仍能從容不迫地和吉太郎應對,任何人都看得出越智龍平居上風,而不是吉太郎。
或許吉太郎。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因此愈來愈焦躁不安。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誰是那對畸形雙胞胎的父親、真是荒唐!好,就讓我告訴你……你聽清楚,那對畸形雙胞胎的父親就是你——越智龍平。”
越智龍平沉默片刻後,誇張地嘆了一口氣,並故意露出落寞的神情